的傷害打擊,有多大了。
回想前世,多年未曾聯絡卻永遠在心底最深處的初戀,一直都曾愛著的王海菲在京城被術士殘忍殺害後。
蘇淳風衝冠一怒為紅顏!
他近乎於走火入魔般,從京城一路南下千里追殺,在奇門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驚濤駭浪,讓奇門江湖人士們一個個心驚膽顫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那一段時期的廝殺,在旁人看來是何等的霸氣四溢酣暢淋漓快意恩仇。
唯有師父王啟民和蘇淳風自己知道,他承受了多麼巨大的痛苦!
在最終大仇得報後,蘇淳風躲在一個偏遠的小縣城的精神病院裡,孤獨地在一幫神經病人的陪伴下,住了整整半年——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就連師父也不得不迫於江湖上的嚴峻形勢,離他遠去……
他那段時期,是走火入魔後導致精神真的出了些問題。
……
畢竟是少年心性。
在受到蘇淳風一番教導之後,蘇淳雨很快就走出了失戀的陰影,雖然心裡難免還會時而有些痛苦,但卻可以自我控制地把這份情緒拋開到一旁不再去想。
除夕夜,他陪著父母親擀麵皮,包餃子,看聯歡晚會,心情格外的好。
蘇淳風很欣慰。
大年初一凌晨三點多,早早起床後吃過餃子,蘇淳風就讓弟弟開摩托車帶著他,在濃濃夜色下,冒著嚴寒趕回村裡拜年。
今年,父母親都不回村拜年了。
沒辦法——這麼大的物流園區,那麼多門市,那麼多車輛,總要有人照顧著,讓陳秀蘭一個婦道人家自己在這裡,誰也放不下心。
下午四點多鐘。
和前兩年一樣,蘇淳風再次獨自一人出現在了東王莊村王啟民的家門口。
院門依舊鎖著,只是陳舊斑駁的院門似乎愈發破敗,兩扇門之間的縫隙更大,足有半尺多寬,能夠清楚地看到院落裡愈發荒蕪的遍地枯草和積雪,以及那幾棵還淒涼地頂著些許積雪和幾片枯葉的榆樹,靜靜地站在院子中。
蘇淳風一言不發地在門口抽了根菸,轉身離去。
他不知道。
在他離開一個小時後,王啟民這處已然兩年多無人居住的宅門前,又有兩個外來人很巧合地碰了面。
一個,是西山縣的邪不倒龔虎。
一個,是拜師心切,從冀中省不遠百里抱著一線希望騎著摩托車趕來的錢明。
時值傍晚時分。
夕陽西斜,寒風凌冽。
狹窄的巷子中,光線更是昏暗。
錢明把摩托車掉頭轉過來,跨上摩托車,神色間充斥著失望和無奈的苦楚,看著這個破敗不堪的老宅,有些不甘心地咬了咬牙,自言自語道:“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只要你不死,我錢明這輩子就非得把你給等回來!”
轟轟~
錢明剛剛啟動摩托車,就見十幾米外的巷口,停下了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
轎車後門開啟。
手拿著煙桿的龔虎從裡面悠悠閒閒地走了下來——難得大過年的,他也穿了身乾乾淨淨的新衣服,黑色棉大衣,黑色褲子,黑色雪地棉。只是那大衣領口裡露出的破棉襖領子,還有他那副實在是猥瑣奸猾的嘴臉,委實讓人心裡給他的形象打不了正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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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章 大家庭聚會
“龔虎?”
看到這個相貌猥瑣縱然是穿著一身嶄新衣衫卻佝僂著腰腆著臉顯得邋遢無比的老傢伙,錢明就情不自禁地叫出了聲,然後因為吃驚右手一鬆油門,突突突響著已經掛上了檔的摩托車驟然往前竄了幾公分,吭地一下熄火了。
“嘿,錢明?”龔虎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樂了。
然後……
兩人異口同聲地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一陣的沉默。
“我想知道你叫啥,這不難。”龔虎洋洋得意地吧嗒了兩口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錢明反應也很快,神色恢復平靜,跨在摩托車上也沒有下車,掏出煙來點上一顆,慢慢悠悠地說道:“你鼎鼎大名,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都難。”
“呵。”龔虎一樂,湊過去道:“過獎過獎。”
錢明厭惡地歪了歪身子,道:“你見到我,好像應該先說聲謝謝吧?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讓你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