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淳風毫無緊張之色,但話語已然變得激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李全友微微一笑,不再看蘇淳風,而是掃視會場,道:“郞延被刺殺後,奇門江湖上輿論喧囂塵上,大家都一致認為,官方應該對此事表態,並採取實質行動。剛才,我已經說過了,以後針對奇門江湖上的事務,官方不會以強硬態勢做出決策,而是廣泛徵求大家的意見。所以我剛才代表官方,陳述了對此事件要採取的第一步行動決定,當然,是否拘捕關押蘇淳風,我們也會考慮大家的意見。”
說到這裡,李全友側頭對羅同華問道:“讓大家發表一下看法吧?”
羅同華冷哼道:“早該讓大家說了。”
李全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彰顯出了勝利者的大度和輕蔑,道:“青鸞宗是奇門江湖公認第一大宗門,縱宗主更是醒神境修為的超強術士,公認天下第一人……那麼,就先由您來發表一下,對此事的處理意見吧?”
面無表情的縱仙歌微闔的眸子中精光一閃而逝,惜字如金地說道:“有嫌疑,則該查。”
話語簡短,態度明確。
李全友很滿意,又請耀皇宗宗主白寅發表看法。
白寅面帶平易近人的溫和笑容,道:“暫時拘捕關押蘇淳風,倒是沒什麼問題,畢竟他的嫌疑最大。不過,我希望官方,以及我們整個奇門江湖上的諸位,都能夠傾盡全力,儘快查清真相,如果蘇淳風是冤枉的,也能儘早還他清白,如果確定他與殺生門傳人暗中勾結謀害術士的話……依江湖規矩辦。”
雖然有委婉之意,但態度,同樣明確。
接下來,各大宗門、流派、世家的與會代表,都紛紛發言表態,看法如出一轍。
沒人反對拘捕關押蘇淳風。
就連龔虎,也無法反對。因為蘇淳風確實是嫌疑最大的人,而且他自己也解釋不清楚三起事件的那些巧合,以至於,幾乎所有的奇門江湖中人,就連龔虎到現在,都有些懷疑,本來渾身上下一直以來都透著股神秘感的蘇淳風,和殺生門傳人暗中有勾結的話……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更何況,只是拘捕關押,並沒有真的給蘇淳風定罪嘛。
但絕大多數人都不會想到,李全友早已在心中謀劃好,絕不會給蘇淳風翻身的機會——只要把蘇淳風拘捕關押,那麼接下來的審訊工作,就輪不到明顯偏袒蘇淳風的羅同華去做了,而是他李全友直接負責。
而審訊工作……
蘇淳風招了,那麼他就死定了。
可蘇淳風不招的話,那麼就不能怪官方採取一些手段——既然是官方特殊機構,審訊的又是奇門江湖術士,當然不會在意什麼刑訊逼供是否合法的說法,而刑訊逼供的話,就難免會發生一些可以理解的意外。
畢竟,術士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倘若蘇淳風那位神秘的師父敢出現,以強硬姿態救蘇淳風,那麼就更加坐實了蘇淳風與殺生門傳人暗中勾結一事。
而官方,早就盼著蘇淳風那個師父現身了。
躲藏在暗中的,永遠是最危險的。
李全友溫和的表情驟然變得嚴肅起來,冷冷地說道:“蘇淳風,大家的意見你也聽到了,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交代出殺生門傳人的身份和藏身地點,否則當場拘捕!”
話音一落,會場大門開啟,兩名身著黑色西裝,戴墨鏡的彪悍男子大步走進會場,徑直走到蘇淳風的身旁站定。
蘇淳風穩坐不動,微仰臉直視李全友,道:“李全友,各位奇門江湖上的前輩們,以及與我同為大學生術士協會的同學們,你們似乎都刻意地疏忽了至關重要的一點,傷縱萌,殺科爾·道格拉斯,殺郞延的殺手,就肯定是殺生門傳人嗎?有什麼證據?要知道,如果殺手不是殺生門傳人,甚至更本就不是一個人乾的,那麼今天任何對於我的指控譴責和懷疑,都是極為不符合江湖規矩,也不符合法律的,是陷害,是栽贓,是欲加之罪!我蘇淳風做事向來光明磊落,自問從不愧對良心,未曾想,今日卻被奸人陷害,你們,竟然也助紂為虐,是何居心?你們,還有沒有奇門江湖人士應有的骨氣了?對得起你們宗門、家族、師門的傳承嗎?”
會場上,安安靜靜。
眾人面面相覷。
李全友冷笑道:“蘇淳風,你不要以為沒有確鑿證據就可以信口雌黃的狡辯抵賴,就能逃脫懲罰。奇門江湖中,但凡傳承悠久的宗門流派、世家,以及散修術士,無不清楚殺生門傳人刺殺術士的手段和習慣。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