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決定郎平坤和郎年二人能否回家。
這只是一種心理上的優勢欺騙。
他與羅同華之間的聯絡,僅僅只是知曉了今天下午一點半,郎平坤和郎年、賈天峽三人會被無罪釋放。這是高層安全部門鑑於此事的特殊性,直接跨機構接手此案,然後把此案從警方檔案中消除得一乾二淨。
今天蘇淳風到久春市郎家,沒有其他人知道,包括羅同華。
唯一猜測他可能會親自到郎家的,只有屠惜擄。因為蘇淳風在和屠惜擄的簡訊連絡中,詢問了郎家的具體地址。
當然,屠惜擄並不知道蘇淳風具體什麼時候去郎家。
客廳內,陷入了令人不適的安靜中。
所有人都一言不發。
郎遠枳端著沏滿茶的茶壺和杯子,放到茶几上,就板著臉站到了一旁,繼續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視蘇淳風。
不過,坐在蘇淳風對面的中年婦女,也就是郞延的妻子曲繼慧,雖然眼神很冷,臉色很差,但還是很主動地端起了茶壺,給蘇淳風沏上了一杯茶,道:“久聞蘇先生大名,我一個婦道人家雖然沒有什麼主事的能力,在郎家也沒這份資格,但我想,蘇先生也不必對我如此諱莫如深吧?”
蘇淳風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點點頭,語氣和緩了些許,道:“一會兒郎平坤和郎年回來,您可以旁聽。”
曲繼慧沒有再作聲。
幾分鐘後。
外面傳來了匆匆而雜亂的腳步聲。
當先進入客廳的,是四十多歲,身材高大氣勢洶洶的郎年,他一雙眼睛如銅鈴般瞪視著蘇淳風,低吼道:“蘇淳風,你來做什麼?”
蘇淳風看了他一眼,沒做聲。
緊隨郎年進來的,是郎平坤和賈天峽,和郎年一樣,他們和蘇淳風之間素未謀面。
年過七旬的郎平坤,顯然要比郎年更有涵養,人老成精的他雖然經歷了家族中天折柱的傷痛,又無比冤屈憤怒地被警方拘捕關了幾天,但仍舊精神矍鑠,雙目炯炯有神,他上前揮手製止了侄兒郎年要呵斥並驅逐蘇淳風的打算,神色平靜地走到沙發旁坐下,凝視著蘇淳風,語氣淡漠地說道:“敢問蘇小友,親自登門我郎家,有何貴幹?”
蘇淳風掃視了一下客廳內眾人。
郎平坤頭也不回地說道:“要談事了,該回避的迴避。”
於是諸多郎家人紛紛離開。
賈言猶猶豫豫著起身,在父親的瞪視下,趕緊低著頭往外走去——客廳內除卻蘇淳風和郎平坤,只剩下了曲繼慧、郎年、賈天峽、郎遠枳。
“繼慧,你也先回避一下吧。”郎平坤淡淡說道。
曲繼慧面露猶豫。
蘇淳風道:“無妨……”
曲繼慧便沒有起身,而郎平坤也就沒再堅持讓曲繼慧離開。站在一旁的郎年,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滿之色。在他看來,如今大哥既然已經去世,叔叔郎平坤年事已高,郎家家主的位子,就只能由他郎年來坐了。那麼,一個不懂術法的婦道人家,怎麼能留在這種場合?
不過,郎年並沒有直言表達自己的不滿。
蘇淳風不慌不忙地喝下一杯茶,自斟滿,這才淡淡地說道:“我來有三件事,一,郎家主雖然遭人襲殺已然仙逝,但郎家主擅自施術破血誓,郎家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二,郎家主遭人刺殺一事,我提前並不知情,信不信由你們,我不多做解釋;三,郎家被人利用,我的聲譽無故受損,這件事,需要郎家與我配合調查清楚真相,至少,還我清白。”
郎年當即勃然大怒:“蘇淳風,你不要欺人太甚!”
郎平坤、曲繼慧、郎遠枳、賈天峽雖然壓制著沒有急於開口駁斥,但也都面露怒意。
也難怪,是人都接受不了蘇淳風這些話。
後兩件事還好說,可提出的第一個條件……簡直就是騎在了郎家的脖子上拉屎啊!沒錯,郞延悍然私自施術破除血誓這件事,做得不對,可他人都已經死了,屍骨未寒,郎家人也並沒有針對你蘇淳風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報復,你怎麼能登門質問,還要郎家給一個交代?
自古死者為大,入土為安,你蘇淳風連這點兒禮數都不懂?
蘇淳風好似全然不在意眾人的憤怒,道:“江湖規矩,不能破……擅自破除血誓,郎老前輩應該知道江湖規矩吧?”
郎平坤陰沉著臉,點點頭,道:“你想要如何?”
“我蘇淳風為人行事,奇門江湖有目共睹。”蘇淳風拿起煙來自顧自點上一顆,道:“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