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又何苦說出來?”
“呵!為何不可能?你若是選擇了三皇兄,本王倒是無話可說!”他頓了頓,冷笑,“可週昱昭?呵呵——與本王不過同道中人罷了!既然,你願意跟隨他,那麼,依本王看,本王比他更適合於你!”
“同道中人?此言差矣!”李眠兒抬眸睨了對面之人一眼,腳下一挪,重新面向前方,“昱昭與陳王爺——您,絕非同道中人!”
聽見李眠兒喚周昱昭喚得這般親暱,陳王一雙細長鳳眸直直地定在李眠兒欺霜賽雪的側部面頸,咬了咬牙根,唇中擠出一句:“婦人之見!”
“你說出這句話,足見你們二人的區別!我勸你,還是儘快趕回對岸去!呶,你看——”李眠兒伸出素白的纖手,指了指行宮所在的方位,那裡正有一隊人馬飛奔而出,根本無需細辨,只看那隊人馬的快如閃電的速度和氣勢,除了周昱昭,再想不到別人。
眼前的女子冰清高潔,讓人不敢褻玩,如果能得其相伴,足以抵去人生多少遺憾,只是,雖此時近在咫尺,卻觸手不可及。想到她整日陪伴周昱昭——那個篡權逆子的左右,他就抑止不住嫉怒:“你以為本王會怕了他?”
渾身流淌著危險氣息的陳王欺上前,伸手勾過李眠兒的下巴:“應該是本王反勸你才對!奉勸你,趁早棄暗投明,否則,不久的將來,你唯剩陪莽的份!”
聽聞陳王口氣如此自信滿滿,再見他竟然穿過周昱昭的沿岸封鎖,來到此地,即便看到周昱昭帶人馬朝這個方向追來,他亦面不改色,李眠兒的心底不可控制地犯嘀咕,她實在想不出來陳王手裡還有什麼關子沒賣。
他大老遠大冒險地偷偷渡江,必然不會僅僅為著單見自己一面!扣人質?剛才自己已然明說,讓他死心!探地形?這個倒很有可能!
可他在驚動周昱昭的前提下,要怎麼回到對岸去?
用手指頭都可以想到,此時,周昱昭定然早已發下號令去,大力圍索江岸,不準任何一個人過江去。陳王怕是插翅難飛罷?
李眠兒下巴吃痛,但沒有立即縮回,而在腦中正飛轉著對策,她盯著陳王的眼睛,暗下揣測陳王下一步的行動,他把自己叫出來,還驚動周昱昭,是有意為之還是當真為著自己才放掉疏影的?
不管陳王此行究竟目的何在,然眼面前,他沒法逃脫,除非拿自己要挾周昱昭乖乖地送他回對岸,否則他帶著自己沒法神不知鬼不覺地過江。
想好這些,李眠兒開始度量自己的應對之策,陳王既意不在取自己的性命,若非萬不得已,確然是到了緊要關頭,自己當以保命為先,所以,怎麼用自己這一雙腳幫助逃離陳王的魔掌,是個需審慎謀劃的辦法,畢竟這傢伙還不知道自己會影遁,如果趁他不備,飛速遁開……
問題是,自己的速度可否能被他追上,還有自己究竟一口氣能遁下多遠,最好是能在半路中遇上尋自己的周昱昭。
理好這些,李眠兒開始回憶剛才陳王抱著自己奔跑的速度,粗略衡量一下他與自己誰跑得更快!以他之前的速度,自己顯然要勝一籌,但因為還抱著一個人,這勢必會影響他許多,所以,摒開自己的重量,他的輕功與自己大差不離吧!
如今,如果要行此策的話,唯一可寄託的勝算點,便是剛才一路跑來,已經耗去他很大部分精力,短時間內他可能沒法儘快恢復體能。
進而就是路線的問題……一個令路痴的她十二分頭痛的問題!
第二百八十一回 楊花落儘子規啼(十四)
既然選擇走為上,那就得走得漂亮才行,若中途被捉回來,又耗體力,還會加深陳王的提防,那麼他必要像對待疏影那樣把自己來個五花大綁,到那時,再想著逃路便萬分困難了!是以,李眠兒必須給自己謀一個萬全的計策,無論是時機還是路線都要十分精準。
於是,她下巴一用力,從陳王指尖上拔開,面向前方,視線則是小心地觀察山路,以及通往行宮的路線,還有就是周昱昭所帶隊伍全行進的方向。
“哼!他自以為可以偏安一隅麼?”陳王順著李眠兒的視線看向遠方那隊人馬,“本王只是還沒想下狠招!”
“他走到這一步,也是拜你們所賜!”李眠兒用眼看拿心記,而嘴巴還得應付陳王。
“拜我們所賜?”陳王冷笑,“你想得太簡單!武王父子從來就不是安分的人!只是你被他們的表象矇蔽而已!”
李眠兒轉過臉,視線落在陳王的臉上,一點點拂過他其實長得頗為俊氣的五官,然心裡卻在默記一會兒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