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為何不走正門?”周昱昭拉了拉王錫蘭衣袖,遞過去一句口型。
“你這張臉,能走正門麼?”王錫蘭睨他一眼,“再說,你會挑個姑娘過夜麼?”
周昱昭聞言一怔,又問:“那你帶我來此做甚?”
“光看書頂什麼事?你總該學點正經的!”王錫蘭抽回衣袖,貓著腰繼續在樓頂左揭一塊磚瓦又揭一塊磚瓦地審視著。
聽了王錫蘭這話,周昱昭總算明白其險惡用心,真是:酒令色昏,色令智昏!
既知曉這點,周昱昭自是不願陪他瞎搞,原地一坐倒,從懷中掏出酒壺,望著頭頂的黑幕,聽著河道兩岸隱約傳來的男歡女笑,自得其樂地小口小口飲酒。
“嘿——這裡!”
耳聞到表兄的悄聲招喚,知他應是尋著什麼好玩的了,然周昱昭只是偏頭瞪了他一眼,卻沒有起身過去的意思。
王錫蘭見此,可惜地搖搖頭,覆上瓦蓋,本想跨到周昱昭身邊去拉起他,又想不若再找找看,便繼續貓著身,圍著樓頂勘轉了半圈。
可一連叫了周昱昭幾次,他都只管無動於衷地仰面看天,不置一眼,王錫蘭嘆口氣,放下手中的瓦片,十分頹敗地擦擦手,緩步飄到周昱昭的身側,一併坐下,語重心長地勸慰:“表兄我這也是為著你好,你說你長這麼大,總不近個女色,也不是件好事!且這種事不比別的事,可不是單靠你匹夫就能行?”
“誰說我沒近女色了?”周昱昭開口駁了一句。
“光看看,那算不得近!”王錫蘭慢慢引導,在他看來,他這表弟在情事一面上比之自己,實在要幼稚得多!所以,身為兄長,自己有義務也很有必要適時地給他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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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來得及,可能稍後還有一更奉上,如果十一點前沒出來,可能就趕不上了!
第二百六十七回 尋芳今夜有人同(終)
“光看看,那算不得近!”王錫蘭耐心引導著。
“誰說我光看看的?”周昱昭再駁一句後,重又仰面望天。
聞言,王錫蘭頗為一詫,原來他表弟也不似表面看起來那般一本正經,只是……他那些,還是小兒化了點!
凝眸沉吟半晌,王錫蘭忽然眼睛一亮,他伸手揭開自己同表弟之間空片處的幾塊磚瓦,低頭往下探看,一看之下,嘴角不由跟著一咧,順手又揭起兩塊,一切進行地無聲無息,底下屋裡正熱火朝天的兩人是半點動靜沒有聞得。
王錫蘭勾起嘴角,從懷中拿出酒壺,拔了壺塞送一口入嘴,回味片時後,他才懶懶地扯過周昱昭的半邊袖口,在周昱昭轉面斜睨過來時,他衝著他瞄了一眼身側被他揭去幾塊磚瓦,屋內透出星點燈火的空洞處。
周昱昭不由順著他的視線向下斜瞟而去,室內風光直入眼中。但他並沒有一如王錫蘭所預想的那樣,看一眼便會轉開視線去,而是神色淡然地直視下去,過一片刻,他抽回視線,仰脖子送一口酒,再接著朝下觀看,然後再就一口酒,似乎下面正在上演的一場春色成了他的下酒菜!
直到下面的戰場偃旗息鼓,王錫蘭才一塊塊給蓋上磚塊,瞅向身側的周昱昭:“如何?是不是同書上寫得不一樣?”
周昱昭轉面,簡單應了兩字:“走吧!”
然後半分不留戀,飛向拴有他們馬匹的叢林,王錫蘭無奈地搖了搖頭,晃晃壺中酒水,感覺所剩不多,便仰脖一口飲盡,隨手將空壺投進前方不遠的河裡,激起的浪花,濺來畫舫中無聊之人一圈巡視的目光。
待他來到叢林間時,周昱昭連人帶馬已走下多遠。他忙揚鞭驅馬迅速追上前去。
“你怎的又跟來?”至賈府門時。剛打三更,周昱昭見王錫蘭仍一徑跟著自己,並沒有打算回他自己所住宅第的意思,不禁抖眉疑問。
王錫蘭抿唇神秘一笑:“我不叨擾你便是!”
聞言,周昱昭眨眨眼,低頭輕笑,然後了會道:“人家身子多有不便,你莫要胡來!”
“我自有分寸!”王錫蘭應完這句,提腿就要遁開,忽地立住腳。轉而又問向周昱昭,“你回你自己的園子?”
周昱昭點點頭:“自然!”
王錫蘭眸光一閃。不再搭話,掉頭先行閃入宅子深處!
瞅眼夜色,周昱昭亦提步,卻是並非走向自己的園子,而是再一次回到池湖邊上,正要躍入湖中,身後傳來竊笑聲。
他立回身子。面色一正,頭也不轉,不知對誰低語道:“膽子越發大起來了,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