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鷹眼精亮閃人眼,曉得他的狀態更進一步,心內十分欣喜,重新給他覆上布面。
不想,原本老老實實扒在她懷裡的蒼鷹被她這麼一瞅後,嗖地來了精神,鷹頭一甩,便將頭上覆著的布面甩開老遠,伸著脖子四下張望,嘴裡還不時發著低叫聲。
登時,客棧裡不少耳尖的食客紛紛循聲望過來,待看到李眠兒懷中的威武健碩又野性十足的隼鷹時,不由個個色變。
蒼鷹見狀,忙彎腰撿起布面,嚴嚴地將仍在抖擻個不停的蒼鷹裹起來,然後淡淡地掃視一眼客棧裡的人,視線在經過店堂西拐角一桌人時頓了頓,只因那桌人當中有一人是戴著帷帽的,那人是個男子。
他匆匆瞄了瞄店外,瓢潑大雨已變作淅瀝小雨,趕路是沒有問題了,遂起身請出李眠兒,領著她步出客棧。
蒼鷹似有些心急,駕馬駕得很快,還不停催車伕趕馬,車內的李眠兒明顯感覺到他迫切的心情。揭開簾子,她伸頭朝四下裡張望了一下,並沒有嗅出什麼異常來,便縮回脖子,換了個坐姿,重新坐好。
約摸一柱香的路程駛過,車馬依然行在官道上,但不知為何,李眠兒突然覺出一陣心慌來,而車外的蒼鷹策馬亦策得更加猛烈,她抱緊懷中的鷹,心跳不自覺地加速,預感告訴她,附近有什麼不妥。
果不其然,她才這麼想,只聽不遠處,有數馬啼嘶的聲音,那聲音連同越來越急的馬蹄聲不斷衝擊著耳膜。
馬車哪裡能跑得過馬匹,就算車伕縱馬揚鞭地緊趕,但後面的馬隊還是很快跟了上來。
李眠兒揭開車簾,向後張望,一共數十騎,人高馬大,其中打頭的竟頭戴帷帽,還有一兩人似在剛才的客棧裡有過照面。
探看間,騎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