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那位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這些年來,仍然死性不改一個貪字。若非她太貪,本宮也不至於決定改走腳下這條路!”
“難不成她真打算要這天下都跟她姓彭?”
“她有這膽,只怕她沒這命!”
“那是自然!可她生出那樣的想法,豈不太不自量力?”
“她是彭承衍的女兒,生來骨子裡就纏著一股貪勁!”
“想來聖上也是瞅準他們的這股貪勁,才縱容下來的!”
“呵,皇兄他——”長公主頓下來,又呷了口茶,“如今朝堂之上,當初先皇的親信失權的失權。失信的失信!本宮也不得不佩服彭承衍那老傢伙!”
“長公主說得是!”
“卻是苦了勵瑾這孩子!本宮瞧他倒真是個仁義性子,彭氏於他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楚王他——如今就要看看聖上是如何作主意了!”
長公主將手中的盞遞迴給喬令侍,倚到靠枕上,閉起眼睛,歇了會,方才接道:“勵勤——歲數漸大,怕是等不到那一天——”
“武王正值壯年,倘若聖上有心,武王的年紀也算不得大……”
“武王一家這些年來,本本分分。大家有目共睹!昱昭此次南征,又護國有功,皇兄更沒有理由為難他們一家!”想到周昱昭。長公主眼前現出一個矯捷俊秀的年輕男子身形,“昱昭這孩子,小小年紀,城府卻不淺!”
“世子爺生得這般性子,也難怪。身世所迫!”
“嗯!不扯了,扶我去床上躺一會兒!天氣熱,午後就容易犯困!”
“可不是!”喬令侍說著,便伸手攙扶起長公主,小步往床邊走去。
晚上,用完膳食後。李眠兒在書案前,練了將近一個時辰的字,連續幾個月不曾碰筆墨。著實想得緊,這一練便歇不下手。疏影則是一直小心地看覷著。
“小姐,您這一天,又是繡針線,又是彈琴。又是練字,您可得仔細點兒!我看。這會兒該上床睡覺了!”疏影暗暗著急,生怕李眠兒的手腕勞動過度。
“你這丫頭——”李眠兒放下筆,“好,好,不寫了!去淨手吧!”
疏影一聽,喜上眉梢,跳到李眠兒跟前,先把筆墨紙硯收拾整齊,然後挽過李眠兒的手腕,一邊往淨房走,一邊輕輕地將李眠兒的手腕揉捏按摩。
“把帳子放下,你也去睡吧!床頭的燈先留著,我看會書!一陣子,我自己關就行了!”李眠兒躺下後,對仍舊立在床邊的疏影說道。
“要不要我再幫您揉揉手腕?今日她們夠勞累的了!”疏影覷了眼李眠兒的手腕。
“不用!哪裡就那麼嬌慣了!你早些去休息吧!”
“嗯,那好!”疏影不再堅持,將帳子輕輕放下,便走到外間的榻上,更衣歇下。
李眠兒捧起床頭擱著的一本書冊,才看不幾頁,忽地,一團不知什麼東西“刺啦”飛入帳中來。
李眠兒未及驚呼,卻見那東西原來是許久不見的金川,不由平定下來。
金川拽著又長高了一些的猴體,踮著猴爪子,躡手躡腳地跳至李眠兒的膝頭,齜牙咧嘴,好不開懷。
看見老朋友,李眠兒燦然一笑,放下書,握住金川的兩隻前爪,小聲問道:“一月之限明明還差兩天,怎麼今日你就來了?”
這傢伙,他如何得知自己的帕子今兒個下午完工的?
金川拿猴腦袋蹭蹭李眠兒的膝頭,一身金黃順暢的毛髮在床頭的宮燈對映下,異常地光澤潤亮。他是隻極度愛乾淨的猴子,這是李眠兒一早就知道的。
“想我了?”若是金川再早個天把出現,李眠兒鐵定不會這麼樂法的,相反,她會覺得金川是來向她催討東西的,然此時,她的任務已經完成,反而理智了。
金川點點猴腦袋,表示預設。
“你進宮來時,沒被人發現吧?”李眠兒轉頭朝窗外瞧了瞧。
金川搖了搖猴腦袋,表示否定。
“嗯!”李眠兒抿唇一笑,使了點力氣,欲圖把金川從她膝頭抱離自己近一些,可竟然沒有抱動。
“兩月沒見,你又變沉許多,我都抱不動你了!”李眠兒將金川上下一打量,發現金川確實肥壯了一少。
雖然由於品種的原因,金川不會長成一個龐然大物,不過已近半人高的他,現在應該正值壯年時期,無論是身形還是體能,已然達到鼎盛。
聞言,金川再次齜了齜他的一口大白牙,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