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眠兒則悄悄回了自己的房內,到房間發現幾日不見的金川終於露臉了,不覺欣喜萬分,一下午都和金川膩在一處。
武王等一進議事廳,太宗便果斷擬決定:“勵玟,你火速率領十萬人馬回京,把秦王全家都給朕拘了!”
此言一出,武王才將站穩的身形立馬做出反應,他將兩手一拱,躬身道:“聖上萬望三思,龍州城內統共十五人馬,陳王若率十萬軍馬回都,只剩五萬人馬,先不提奪回益州城,僅眼下龍州都難保住!聖上,三思啊!”
“哼!朕守在這裡,陪著你們!”太宗側頭睨著武王說。
“陛下,臣不是這個意思,如今拓拔意十萬人馬圍城,陳王又如何出得了城,還要率十萬軍馬一道?”武王仍然苦勸。
“那依武王的意思,京都父皇不用管了是麼?”陳王冷冷地插話。
“這個可以從長計議,大家商討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情勢如此十萬火急,容得你從長計議麼?”武王話沒說完,太宗阻斷,轉身面向立在門邊的周昱昭,“昭兒——”
“臣在!”周昱昭躬身應道。
“朕把餘下的五萬兵權交於你,還有一個半時辰天黑,朕命你務必想法護陳王軍隊出得城去。並在餘下幾天內守住龍州城,直到京都局勢平息後援軍回來!”太宗皇帝語氣斬定,不容商量。
然武王依然爭取,沒辦法,太宗定下如今軍任,如若周昱昭沒守住龍州城,這罪責足以毀了他,所以為了兒子,他必須要爭取:“陛下,昭兒還年輕。經驗欠缺,實在難堪此任——”
“哼——”太宗臉色已變得十分難看,“待你當了皇帝后。再來定奪也不遲!”
此言一出,武王臉色刷地一下蒼白,默然不再發語。
見此,周昱昭垂首,薄唇緊抿。頓了會兒,對著太宗拱手:“請陛下放心,臣會竭盡全力確保完成任務!”
聞言,武王抬起頭,瞥了兒子一眼,眼中似事責備。但周昱昭卻還他以溫熱的眼神,請他放心。
“你預備如何讓本王率軍出城!”陳王轉身面向周昱昭,眼睛微眯。
周昱昭亦抬頭迎視著陳王。面上看不出其他神色:“龍州城共四個城門,現下四面都有拓拔意的軍隊把守!而我們目下所在是主城門南門,也是拓拔意本人所守的位置!其他三個門相對較小,十萬兵馬全部出城,耗時較長。而南門最闊大,十萬兵馬無需半個時辰便可悉數出得了城!”
這才多大點時間。周昱昭已經佈署戰略,在場的所有人皆暗下驚異,屏息凝神。
周昱昭不斷在腦中描復龍州城構造,繼續自己的策略:“拓拔意此次圍城,意不在於攻城,只為了困住我們回京的主力,拖延時間,攪亂大梁政權,之後他再坐享漁翁之利!所以,我們可以利用他這個心思,採用閃電戰,集中兵力單突西門,然後迅速收兵,再集中兵力另突東門,這樣兩三個回合下來,北寒軍會被我們擾亂得不知所措,拓拔意也可能會因此生出糊塗!待他們以為我們下一個目標會是北門時,我們回頭重新突圍西門,陳王叔便可藉此率軍,繞道通州回京都!”
說到此處,周昱昭舔舔唇,繼而道:“如若拓拔意及時匯兵趕來西門,臣會率餘下的五萬軍拖住他一陣時間,陳王叔可以利用那段時間直奔通州,儘快與通州的兵馬匯合,重整十萬精兵趕回京都!臣一會兒會發信給通州,讓通州守城做好支援準備!”
語畢,室內其他人皆靜默沉思,不會兒,太宗看了眼室外,最先拍板:“時間無多,依朕看,就按昭兒的法子辦吧!勵玟,你儘快準備吧!昭兒,你也儘早佈置吧!其餘人竭力協助昭兒!”
這一下午,接二連三發生了太多事,根本不容人喘息。
周昱昭馬不停蹄地在四個城門間奔走和精心佈置,但在正式發動進攻前,他還是抽了點時間來李眠兒的房裡。
李眠兒早發覺樓下腳步聲頻響,人來人往,知道晚上定會有戰況,遂在周昱昭一踏進門,就近前遞上一杯水,方才啟問:“晚上,你可是要率軍突圍麼?”
周昱昭一下午沒喝口水,正口乾舌燥,應話前,就李眠兒的手先將茶水一口飲盡,又瞅了眼直立猴身一徑盯著自己的金川,卻是先問紅蓮的去處。
“她出去給我準備晚膳了!”李眠兒簡單地回道,“太宗要回都麼?”
這麼急著突圍,若不是為著回都還能為什麼呢?
“不是他!”周昱昭明亮的眸子望進李眠兒的眸中,他上前一步,貼近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