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刀鋒離宇文琪越來越近,她居然傻掉,一時不知道要躲閃。一個身影擋在了她的身前,生生挨下了這一刀。
刀尖直刺入皮肉,同一時間,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服。
宇文琪這才看清眼前的人,竟是前幾日和舅舅御星一起來為她過生日的謝叔叔!
“謝叔叔!”宇文琪驚叫道。
柳清香也呆了,原本看見血就已經讓她的理智清醒了大半,當她也看清眼前的男人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他不是早就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謝弘文倒在了兩人的眼前,宇文琪急忙扶住了他:“謝叔叔,你不可以有事!我去叫救護車!”宇文琪著急地看了看四周,剛好保安跑了過來,她忙叫保安去叫救護車。
柳清香後退了好幾步,又搖搖晃晃地走了上前:“弘文,真的是你嗎?”
謝弘文看著柳清香,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清香,是我,好久不見。”
柳清香愣了一愣,眼裡又燃起了怒火:“皇御蓮死了,你就寧可躲起來也不來見我!現在,你還要維護著這個臭丫頭!”
“清香,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們過去的恩怨延續到下一代的身上。琪琪她沒有錯!”謝弘文捂著傷處,鮮血從他的指間透過,染紅了他的手。
柳清香聽到這句話有些怒不可遏了:“皇御蓮的孩子是你的,難道我的孩子就不是了嗎?謝弘文,你怎麼可以這樣偏心?”
強忍著傷口的劇痛,謝弘文的氣息已經有些微弱:“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但是,清香,你知道,我愛的始終只有小蓮一個人!”謝弘文這一輩唯一肯定的,就是他對皇御蓮的愛。
孩子?小蓮?宇文琪懵了,眼前的謝叔叔,難道?
“小蓮小蓮,你的心裡就只有皇御蓮那個狐狸精,既然你那麼想她,就和她一起死好了。”柳清香就像發狂似的又在謝弘文身上補了一刀。
宇文琪眼看著這樣一幕發生,錯愕不已。柳清香的理智完全喪失了,憤怒的目光轉向了宇文琪,抬起了緊握著水果刀的手。
就在這時,救護車和盛凌風都到了。原來是保全不放心通知了盛凌風。盛凌風衝過去一把奪下了柳清香手裡的刀。
謝弘文被送進了醫院,宇文琪和盛凌風跟了過去,保全報了警。
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
宇文琪晃神地看著那盞紅燈:“風,謝叔叔他剛剛說他最愛的人是小蓮。那個瘋女人也說皇御蓮的孩子也是謝叔叔的孩子,他,他是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對不起,我本來想告訴你的,可是義父說謝弘文只要看著你幸福就夠了,並不想介入你現在的生活--”盛凌風摟著宇文琪,輕吻了她的發。
“他不想認我嗎?”宇文琪的眼眶紅了,“既然不相認,又何必來參加我的生日會?又何必替我擋那一刀?”
“他應該只是怕你會怪他吧,畢竟這麼多年,他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盛凌風說道。
“他會不會死?”宇文琪突然很怕謝弘文死,母親皇御蓮已經不在了,她還沒有機會叫謝弘文一聲“爸爸”,就這樣再次天人兩隔。
“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丟下你的--”盛凌風不停地安慰著哭泣的宇文琪。
幾個小時過去,連御星也趕了過來,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醫生走了出來,卻是面色凝重。
“醫生,他怎樣了?”御星走上前去問。
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病人身中的兩刀都直刺要害,傷及臟器和動脈,導致大出血,我們已經盡力了,實在很抱歉,還請節哀--”
聽到醫生的話,宇文琪直接癱軟了下去,盛凌風及時扶住了她。御星也是一震,靠在了牆邊。最不願看到的結局還是發生了--
隨後被推出來的謝弘文,已經被罩上了白布。
宇文琪咬著牙,那兩個字始終沒有勇氣叫出口。而且,就算叫了,謝弘文也聽不到了。
兩年後,一對小夫妻抱著個小嬰兒出現在陵園裡。
“爸,媽,我和風來看你們了,還有你們的外孫。希望你們在天上也能幸福地看著我們。”宇文琪對著墓碑說著。那是兩年前,他們和御星將謝弘文和皇御蓮葬在了一起。
“是啊,爸,媽,我會替你們照顧好琪琪,你們就放心吧。”盛凌風也虔誠地對著墓碑說道。
“寶寶,這是外公外婆,他們都希望你健康快樂地長大呢。”宇文琪懷裡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