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確定?
彎彎撞上他眼裡的嚴苛,下意識地嚥了把口水,他這麼大個人,有手有腳,我怎麼知道在哪?再說了,那天我無意間闖進來,你們不是在一起嗎?怎麼問起我來了?
一隻大手突然間掐住她的脖子,所以,要喬菀流產的人不是他,是你!
她一愣,扯著喉嚨道,我?我為什麼啊,當然是他啊。
他緩緩鬆了鬆手,淺淺笑了笑,你說是他指使你的,可你卻不知道他在哪?你認為我會信嗎?
彎彎反射般地問出一句,喬菀流產了沒?
簡言面色陰沉了下來,只要有我在,就不可能給你們這個機會。
她鬆了口氣,既然沒有就算了,他現在跑了,我也收不到錢,那就算咯,各過各的。請吧。沒有得手簡言來找倒還好,要是得手了,今兒個她恐怕是徹底完了。
突然間,一間房門裡探出了好幾個腦袋,她們眼巴巴地盯著簡言,像是在求救。
他淡掃了一張張正值青春年華的臉龐,心裡一痛。目光落回彎彎臉上時,是那種寒心之至的情緒。
拳手緊握,隱隱發抖,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用言語來詮釋當下的心情。她是一步步,一步步往一條不歸路上步去。
簡言深嘆了口氣,低聲問了句,還能不能回頭?好好過你剩下的人生就這麼難嗎?
彎彎將倔強地將目光移開,如果你真為我好,就當今天沒來過這裡。我保證,以後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嘛,眼不見,心不煩。我們兩人走到今天,和陌生人幾乎沒有區別了。我,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回不去了,早就回不去了。喬菀沒流產,算她運氣,罷了,我早就輸了不是嗎?
極不爭氣的,她落下了淚水。她以為自己的眼淚早就流乾了,現在為什麼要流淚,她不知道。
從彎彎的一席話和反應來看,他已確定一切都是彎彎乾的,與於柏徽無關。
那麼,那封發在林霖郵箱裡的郵件自然也是出於彎彎之手。想到這,簡言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你最忌諱的人已經死了,拜託你收手。行嗎?
她流著眼淚大笑,收不了。你要是敢把我交給警察,我一定不會讓於柏徽好過。你大可以試試。
簡言一聽,悲憤交加,手指幾乎指到她的鼻樑上,切齒道,你!
眼前的女人突然瞪大了雙眼,緊跟著,簡言的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做夢!
他回頭,竟然看見了兩張熟悉的面孔,淡音之中包裹著一絲顯而易見的驚愕,付景年,林霖,你們怎麼?
付景年和林霖相視一笑,剛才和林霖在路邊爭吵,正好看見你駕車出去,我們最後還是不放心,就悄悄跟來了。話到這裡,臉上的笑意斂了去,面色驟變,無奈道,還有,有件事我和林霖都無能為力了。
嗯?
彎彎深知付景年和林霖的出現意味著什麼,他們談話之際,彎彎悄悄往後退了幾步。
☆、第192章殘酷的因果
付景年和林霖相望一眼,神色很不乾脆。
簡言心裡一沉,追問了句,什麼事幫不了我?
付景年抬眼,發現彎彎已經走到了視窗,沒來得及回答簡言的話便和林霖兩人衝過去,想跑?
彎彎開啟了窗戶,整個人都蹲在窗臺上,冷冷道了句,都別過來,我不願意後半輩子待在冰冷的牢籠裡,想鉗制我,休想,就是死,我也要自己來結束。
簡言心裡咯噔一下,低問了句,你要幹什麼?
付景年和林霖站在離她一米的地方都不敢輕舉妄動,這個屋子裡除了簡言還有那麼多雙眼睛,事情若是稍微處理不好,到最後說不定還落得個逼人自殺的失誤判斷。
窗外的夜風順著視窗吹了進來,輕輕撩動她的幾根碎髮。
眼淚不爭氣地滑了下來,彎彎的聲音打著顫,若如遊絲,哀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簡言一人,這裡是三樓。跳下去應該會死吧,人一旦死了,就不會有愛了,也不會有恨了,都結束了。
他皺了下眉頭,別衝動,先下來。
她笑了笑,簡言,再見了,希望下輩子還能遇上一個像你一樣的男人。如果能遇到,我一定會牢牢抓住不放。語落,她華麗地縱身一跳,只聽得一聲悶響。
付景年和林霖奔到視窗,只見地上一個一身白衣的女人冰冷地躺在地上,在夜色中格外刺目。
林霖扯了扯付景年的手,下去看看。
屋子裡靜觀其變不敢吱聲的女人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