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糾纏,那怕當成陌生人也好,當成仇人的女兒也好,不要再管我,我們曾經的過往,就當一場夢,徹底忘個乾淨。”
我看到他眼裡劃過一絲的不忍,只有那麼一瞬,很快又歸於冰冷,“寧願死也不想再看到我是嗎?”
風吹在我淚溼過臉上,刮的臉生疼,心也如這空寂的夜,浮在半空中,找不到實感。
“是,要麼讓我死要麼讓我重新開始。”
南措冷笑的別開臉,“你贏了。”
木然的轉過身,大步的往回走,清冷的夜裡,空寂寂的聲音從輕薄的夜色中鑽入耳中,“如你所願。”
我緊緊盯著的背影,他似乎知道我在看他,驀的頓了腳,“其實你沒真想死,只要在要脅我,因為你知道我會心軟,用我對你最後一點感情逼著我成全你和另外一個男人,你可真夠狠的!”
他的話象刀子一樣刺在我心上,在他的眼裡,我原來不過是個心機深沉狡詐的女人,我不能再給他半分念想,半分反悔的機會。
“那你說話算話,你發誓。”
他扭過頭來看你,臉上是我從沒見過的悽然,“我都已經一無所有了,你要我拿什麼起誓?”
我咬牙道:“如果你做不到,永失所愛。”
我瘋了,在詛咒他也在詛咒我自己,如果他所愛是我,我情願我們彼此失去,如果不是我,他也不會來糾纏。
他突然看著我低笑,目光森寒,“永失所愛,很好,這很好。”
他絕然的轉身,大步的往前走,“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會對你有半分心軟,有一點你說錯了,你不是陌生人,你是我仇人的女兒,我愛過你,但到此為止。”
我看著他一步步走遠,消失在空蕩的門邊,他終於放過我了,卻沒有我想象中的解脫感,反而心驀然生出從未有過的悲涼。
我拖著沉重的腳步回了家,手機一直響個不停,接了線,顧培中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你在那兒?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那一場對峙象是耗幹了身上所有的精神氣,連喘氣都覺得累,“挺好的。”
“到底在那兒,我馬上叫人過去找你。”
“真的沒事,我在家,累了,我要睡了,晚安。”
不等他說什麼,我把先把電話掛了。
我把自己扔進了枕頭裡,腦海裡放電影似的想著我南措的過往,開心的幸福的憎恨的。
想了一個晚上,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離開才是對的。
我心裡已有了決定,天亮的時候經我哥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想去和他一起生活,我哥簡直喜出望外,說這裡早準備了你的房間,就等你過來了。
正好趕上端午小長假,回家之前我特意去醫院看了顧培中,他沒問我那天晚上被南措帶走後發生什麼,還是象從前一樣很隨意的跟我聊天說笑。
“我記得那兒有家鄭記的烏梅口味不錯,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帶些回來。”
我嗤笑,“你一個大男人還吃這個,可真好吃。”
“還不是顧夫人愛吃,買來媚上的。”
我笑笑的應好,他說,“就三天吧,回來來看我。”
“這次要在A市多住些時候,可能要晚些回來了。”
我已經向研究所遞了辭職報告,知道我要出國,領導沒再向原來那樣挽留我,分管的副院長頗為惋惜道:“你有更好的發展前途,我們也不會強留你,小楚,你是個人才,只可惜你的心不在工作上。”
他這麼說我頗有些不好意思,回頭想想,我是請了挺多假的,當然多數是為了南措。
大概看我也是遲早要走的人,這次請假他也就很爽快的批准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事,就是想多抽點時間陪陪父母。”
以前在國外也很少陪著他們,回國了為了個男人傷透了他們的心,而現在又要走了。
顧培中神色滯了一下,又淡淡道:“等你回的那天,我應該也出院了,正好可以去接你。”
我沒告訴顧培中我打算要出國的事,如果告訴他,他表面會很大方的告訴我離開是對的,但心裡肯定會比誰都難過,比誰都捨不得我。
對於顧培中,我一直是感激和欣賞,還有一份勝似親人的依賴之情,不是愛情可是也不輸愛情。
我不能為他做什麼,至少讓他難過的時候少一些。
回家整整呆了近十天,父母知道我打算要去美國既高興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