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捨,但對他們來說,如果能把我送的遠遠的,遠離是非之地是最好的。
我問了下我爸的事,我媽只是輕描淡寫的略過,“這事你們別管了,過好你們自己的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
我和我哥都是相同的想法,一旦家裡有事,第一時間飛回來。
回普寧的那天,從出機口出來就看到顧培中,腿也沒好全,拄著柺棍。
我有些意外,我並沒告訴他我那天回來,“你怎麼知道我今在回來?”
“聽我媽說的,在家也悶的慌,就當來逛逛。”
我想起來,鄭阿姨生日那天我媽特意給她打了個電話,我也聊了幾句,順口就說起回普寧的事。
他的車就在外面,司機是個年輕的小夥,一邊過來幫我把行李扔進了後備箱。
一邊笑道:“我們顧少可不容易了,在這等了兩個多小時呢,腿腳還這麼不方便。”
顧培中橫了他一眼,“就你話多。”
我心裡五味陳雜,有些愧疚又覺得很溫暖,他明知道我心裡有人,對我依然如初。
不想說什麼矯情傷感的話,找個坦坦落落的相處方式才能讓彼此自在,我等他坐進車裡,幫著他把柺棍收進去,“腿腳不方便還跑出來,還得我照顧你。真煩人。”
“好心當成驢肝肺,我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晉寧,不得多管著你點,楚陽不在,你就是我的責任。”
我嘲笑他,“得了吧,柱著這個柺棍,英明神武的形象全沒了,還管我呢。”
他搖頭笑,“你哥說的沒錯,你就是個白眼狼。”
我看他一路上很高興的樣子,又把要去美國的事咽回了肚子裡,還是決定走的前幾天再告訴他。
回到晉寧,我開始辦理出國手續,一邊在網上找工作,研究所那邊的辭職報告也很快批下來了,沒有我父母從中干預,比我想象中要快多了。
走之前,辦公室的同事開我開了個送別會,處的時間說長不長,也就一年多,我跟李錚感情最好,喝多了,他一直問我幹嘛要走呢,你不說挺喜歡普寧嗎?要不去楚江也好啊,不象美國隔著千山萬水一輩子也難得見一回啊。
飯桌上被他說的挺傷感的,一向對我冷淡的趙青好象也對我好象也多了幾份暖意,喝到最後大家都半醉,我卻還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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