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是現在,我寧願裹著被單也不願意穿他的,因為有他的味道。
“我想洗澡,有乾淨的衣服嗎?”
她想了下,“我倒是有睡衣,你穿嗎?”
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我在浴室了呆了一個多小時,身上都覺得輕鬆了不少,同時洗去的還有我自暴自棄的心。
外面陽光明媚很好,撒滿了整個院落,院子裡有青翠的樹木,有涼亭,還有在微風中怒放的鮮花,我似乎能聞院子裡玉蘭樹的香氣,我渴望這活生生的世界。
阿姨看了我一眼,“你要下去走走嗎?在屋子呆了兩天了,出去呼吸下新鮮空氣。”
我有些不解的看著她,他會允許嗎?那怕跟他擦肩而過,我下意識都排斥。
她知道我的心思,“南先生剛才出去了,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回來。”
我點了點頭,我渴望外面的空氣。
她扶著我出了門,門口的木地板上一圈的圓圓的印記,象是被菸頭燙過的痕跡。
王姐也順著的視線看去,“昨天他也一天沒吃飯,也一夜沒睡在你門口抽了一晚上的煙。”
我在門後求救,原來他都聽到了,他在用這種殘忍的手段一點點消磨我的意志,他險些成功了。
下了樓,祥子坐在各廳,抱著手機玩遊戲。
見我下來很快朝我起過來,小心翼翼的看著我,“楚意姐,你好些了嗎?”
“託你們的福,死不了。”
他有些悻悻的摸了摸頭,一臉尷尬。
我笑很虛弱,大概也很假,他有些不敢看我的眼睛,有些歉然道,“你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南哥他跟瘋了似的,我們也勸不住。”
“我懂。”祥子也是聽命於人,為難他不會有用。
他手裡還拿著手機,我有些渴望的看了一眼,只要我能外界聯絡,我就有救了。
我在院裡轉了轉,院落挺大的,右邊有個小涼亭,被不知明的植物簇擁著,中間開出一條石子鋪就的小徑,一直通向亭子,又蜿蜒的通向了後院,左邊種了幾棵高大的喬木,雖然是冬天,卻也幽幽的散著香氣,靠牆那邊樹下有個用石子砌成的小水池,不知從那裡引來一處活水,裡面養著幾尾錦鯉,在清轍的水波里來回遊動煞是好看。
我突然覺得譏諷,這裡嫻適雅靜的象是一個儒雅的學者居住的地方,他一個滿腹陰謀詭計的人怎麼有會心思欣賞這些,不是一向自詡為我獨尊,與眾不同嗎,還跟暴發戶學什麼附庸風雅。
這一天我都沒再見著南措,心裡輕鬆了許多。
晚飯就我跟阿姨祥子三個人在家,阿姨看我吃的不多,問我不好吃麼。
我的心思都是在祥子的手機上,吃飯的時候他把它扔在客廳的茶几上。
我放下碗,“好吃,只是這一天吃的太多了,胃有點受了,你們吃,我去看會電視。”
我下了桌去了客廳,客廳和飯廳之間隔著一道屏風,祥子看不見。
我心砰砰直跳,拿著手機,竟然上了鎖,試了幾次失敗。
驀的被人搶了去,是祥子。
“別,楚意姐,南哥會殺了我的。”
我淡淡的笑笑,“閒著沒事想找個遊戲玩玩。”
他不信的看了我一眼,“其實南哥很好哄的,你只要對他好一點,那怕比現在好一點點,他就能很開心了,他一開心,什麼不能答應你。”
我冷笑,“他能放了我嗎?”
他怔了下,終於閉了嘴。
再見到南措已經是三天之後。
我起了個大早,沒事可幹,就蹲在池子邊喂那幾條錦鯉。
我的活動範圍只限這個院子,天天無事可幹,一草一木我都摸得很熟了。
我聽到門外有汽車的聲音,一會聽到有人進來,我一回頭,南措就站在門口,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沒說話,嘴角抽了抽。
我穿著的是王姐的衣服,又長又大,看著有些滑稽。
我沒理他,淡淡轉過頭繼續做我自己的事。
“你這是要把它們撐死嗎?”
他在身後問我,我繞到另一邊轉身就想回屋子,連視線都不曾在他身上停留半秒。
“你看,丟丟。”
我心一動,下意識的回頭,他手上抱著一隻小沙皮狗,跟丟丟的確有點象,確不是。
他討好似的衝我笑,“送給你。”
我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看他一眼都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