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診斷為迫害幻想症。
他看到我也愣住了,顯見得是認出我來了,“小楚,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扯了扯病號服,“你為什麼在這裡,我就為什麼在這裡。”
他樂了,又問我什麼病,我說肺病。
“還好,這病好治。”又看了看我身邊只有一個護工陪著,又問我,“怎麼不見你男朋友?”
我很大方的告訴他分了。
他猶豫了一會問我,“你想起以前的事了?”
我怔了下,“什麼事?”
“沒什麼!”
我心裡一個激靈,剛開始他說我是選擇性失憶,分明我慢慢看到一些畫面的時候,他又告訴我是妄想症,現在又這樣欲言又止的,我沒抱希望,帶著玩笑似的性質試探他,“我是不真的失憶了,選擇性失憶對不對?”
他沉默了一會,“你描述的場景,其實就是你自己的記憶。”
我一驚,“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那個男朋友威脅我不讓我說。”
南措?難怪趙青說看過他出現在心理診療室,原來是為我的事來的,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現在為什麼又願意告訴我了。”
他苦笑了一下,“都要死的人還管那麼多,這是我做過最沒有職業操守的一件事。”
如果樹下的少男少女是我的記憶,少女必定是我,那個年輕的男孩子又是誰?是南措?
從見他第一面開始我就覺得有很熟悉的感覺,後面也發現幾次很可疑,總是被家人和南措以種理由說服了我。
我有些急切的問他,“你能幫我記起來嗎?”
他搖了搖頭,“我現在沒有這個精力了,要找其實很簡單,你只是喪失了部分記憶,你可以找以前的熟人問問看能不能幫你想起些什麼?”
這倒不失一個好辦法,我急切的回了房間,開啟了電腦上網找到當時高中同學錄,那些名字我很熟悉,卻沒有出現的我名字。
還有一張高中畢業的合影,也沒有我的影像,算算時間,那個時候正好是我車禍昏迷的時候,也正常。
我找到當時班主的電話,撥了個電話過去,我跟他說我是以前他的學生楚意,他有些疑惑的重複了一遍,“楚意?”
似乎他並不記得我,我的成績是全校第一,是當時老師的寵兒,我提醒他我是那一屆的,還是班長。
他這下幾乎懷疑我是騙子了,很堅定的告訴我,“那一屆的班長是趙唐,不是楚意,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161 不堪的過去
我下意識的跟著唸了一句,“趙唐,糖糖?”
“對,她的小名就是糖糖,不是你講的楚意。”
我確定自己的記憶是沒錯的,老師的記憶肯定也不會有底,想到一種可能,突然心臟猛的被人掐住,我幾乎是屏住呼吸在問,“趙唐,原來楚江公安局長楚國平的女兒?”
“是她,不過你是誰?打聽這些做什麼。”
我腦子轟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那頭仍是喂喂的喊了幾聲,我沒法凝聚精神再聽清楚老師再說什麼。
腦海裡只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你就是糖糖,南措恨了這麼久又愛了這麼久的糖糖,還有那個八年的夢,那個雨中昏暗的小木屋,骯髒猥瑣的臉,光想想就驚恐的打顫,我希望它不是真的,寧願我真的是迫害妄想症。
如果我是糖糖,那我和南措從前就是戀人,所以第一次見面,我才會有莫名的熟悉感。
可為什麼我能記起從小到大所有的事,記憶裡卻沒有南措,不是沒有,為什麼會把所有有關南措的人和事都選擇性的刪除了。
過去是什麼樣,媽媽楚陽還有南措,他們都知道我的過去,可是誰都在騙我,到底藏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才要這樣瞞著我。
是我的過去骯髒不堪還是他們的醜陋不想讓我看見,我曾疑心過南措坐牢和糖糖有關係,現在想想,家人的千方百計的隱瞞是不是就為了這個,還有我生病的時候南措說的,他是為了保護我,才不讓顧培中查以前的案子。
我想不到誰能幫我,只好找那個心理醫生,他大概預備著要休息了,大概看我緊張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又說,“我現在身體不好,而且我的能力也有限,想是沒辦法幫你想起來,你去找他吧,或許他能幫你。”
他給寫了地址和電話,“是這個業界的有名的心理治療世,我跟他也只有過一面之緣,會不會幫你看你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