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望了一眼這幢房子,它是很漂亮,可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活人墓,不是家。
他說,“這個房子是跟你求婚的時候買的,本來打算等我們結婚那天送給你的,沒想到到後來竟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你很討厭這裡吧。”
“是的,一個活人墓。”
“就算是活人墓,我也把自己埋進去了。”他有些自嘲似的勾了勾唇,沒再說什麼,開啟後座,讓我上了車,自己也跟著坐了上來。
我隱約覺得,是不是顧培中發現我藏在這裡了,所以他才帶我離開。
車子駛出大門沿著蜿蜒的公路一直往前,開闊的視野,我貪焚的看著眼前低低略過風景,滿目都是春意盎然的綠色,生機勃發,看著都自由舒暢。
轉念一想,我大概從一個牢籠跳到另一個牢籠,也沒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他抬起手似乎想摸摸我,我下意識的避開,“”
他咬了咬牙,有些惱火的樣子,把臉轉向一邊。
祥子在開車,始終象個隱形人一樣一言不發。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跑了一個多小時,空氣裡漸漸有一絲腥的味道,果然一會就看見了海,沿著海邊公路行駛了許久,隱隱看見一排排整劃一兩層小樓,象是一個度假小鎮。
車子穿進了小鎮的街道上,街道邊高大的喬木,樹下開滿了鮮花,很美的一個地方。
我們在靠最裡的一幢房子停了下來。
他問我,“這個地方你喜歡嗎?”
“再漂亮對我來說也不過是牢房。”
他怔了下,又面不改色的道,“不是,我希望這裡會是我們的家。”
他牽著我的手下了車,按了門鈴,來開門的是一很年輕的女孩子,一看他就笑道,“你可算過來了,阿姨天天唸叨你。”
☆、157 別讓他知道
那姑娘看見我,露出很驚訝的表情,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對我笑笑。
“她今天還好嗎?”
“氣色不錯,就是一直唸叨你,你都快小半月沒來了。”
從他受傷到現在可不就是小半月,我也隱約能猜到他帶我見誰。
進了院,南措拉我的手直接往後走,走出來用木頭搭建的寬大露臺,一條木質的樓梯下去就是海灘,視線遠眺是水天相接的大海。
可起比起這壯麗景色,眼前坐在輪椅上的女人真真的是把我驚豔到了,年紀看過去三十多歲,面板略顯蒼白,即使滿臉病容卻難掩精緻的五官,以前覺得傾國傾城這個詞只能想象,現在用來形容這個女人的美卻一點也不會過份。
媽媽長成這樣,難怪南措這麼妖孽了,他跟她五官很相像,但輪廊卻是堅硬冷毅,大概是遺傳自父親的。
她一臉的病容,看過去應該是病了很久了,顧家軒想必很愛她,藏了她這麼久,最終是心疼南措,還是把她送回南措身邊。
我疑惑的是,顧家軒是因為愛這個女人才愛屋及屋扶持南措,還是南措本身就是顧家軒的兒子,如果是,那他跟顧培中就是親兄弟,這也太戲劇了。
南措讓她身後的護士先走了,這才蹲在這女人的跟前,這是我第一次看這順從的南措。
“媽,你好些了嗎?”
這個女人微微笑著,溫柔象是能化出水來,輕輕摸著南措的頭髮,“南措,怎麼這麼久才回家來,爸爸媽媽會擔心的。”
我心頭一跳,難道顧家軒在這裡?但看南措平靜的樣子應該不可能。
南措抬起頭指著我對他媽媽笑道,“媽媽,你看看她,她叫楚意,是你未來的兒媳婦。”
我皺了皺眉,南媽媽卻很認真的看了一會,“糖糖。”
我愣了了下,“我不是糖糖,我叫楚意。”
她說話溫聲漫語的,很好聽,溫柔的恬靜讓人在她面前大聲說話都不忍,
她看向南措,很疑惑的樣子“她明明就是糖糖。”
我無奈,南措在一邊咧著嘴笑,點了點頭,“你把她當糖糖也可以。”
她皺著眉的看向我,“南措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你要替阿姨好好看著他。”
看我沒說話,她又問我,“好不好,南措就聽你的。”
我總覺得她說話有些不對勁,但看著這麼一個溫柔的能掐出水來的女人竟也不忍拒絕。
我點了點頭,“好。”
南措在一邊笑的神經病似的,他陪著他媽媽說了好一會話,也不讓我離開,快到中午,看她媽媽累了,才讓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