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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頭一回惱羞道,“疼!”,連說話都帶有些嬌嗔的味道,意識到自己竟然撒嬌了,我覺得牙快酸倒了,這還是我嗎?
南措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捧著我的臉笑彎了腰,我臉騰的紅了,他更樂了,又低下頭來咬我的臉,我被他弄的癢癢的,心裡卻是喜歡的。
世上沒有什麼事能比你愛著一個人,他也正著愛著你更美好了。
雖然南措說我是楚意,可我很清楚如果不是相似的眉眼,我在他心裡什麼都不是,可是我寧願自欺欺人。
正好電話來了,手機擱床頭櫃,我拿左手推了下他,“別鬧,把/我的手機拿過來。”
他笑了笑,拿起手機掃了一眼螢幕,緊跟著念出了聲,“顧培中?誰啊”
“朋友。”
我接起來,那邊問我,“一個人在幹嘛呢?”
我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南措,“有個外地的朋友來看我,聊天呢。”
“明天是週末,我一早過來看你,醫院的早點該吃膩了吧,我給你帶早點,說說你想吃什麼?要不給你煲湯,我家阿姨煲的湯是一絕,怎麼樣。”海寧這地小吃特多,尤其是早點,各種花樣。
“真不用了,你這樣我該過意不去了。”
“我這是政治任務,就我這樣政委還成天叨叨我,我一個搞刑偵的,都快成事媽了,您老就配合我一下啊!”
我樂了,“得了,說不過你,不過我有事先掛了啊,回頭再說。”
等我收了線,一下對上南措內容不詳的目光,他皺著眉問我,“誰啊。”
我很坦然,“朋友。”
“你朋友挺多啊!不是在海寧生活了不到半年嗎?”
我乾笑,“不多,通共就那麼幾個。”
“那李笑呢?”
我怔了下,“朋友。”
他低頭湊近我,威脅意味很明顯,“那我就是你所謂的外地朋友了?”
幸好我反應快,討好的笑道:“要不說男朋友?”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象話。”末了一會又問我,“追你的男人很多吧?”
我想了想,他又拉長臉,“得有多少,還要想這麼久?”
算上研究所的同事和肖安的朋友,五個手指頭應該是有的。
我撒謊了,“是在想到底有沒有?好象也沒有。”
他在我額上親了親,“雖然知道你騙我,可是如果有人敢打你的主意,來一個我一滅一個。”
這種話我聽起來只是覺得他在說笑,眼裡掠過一抹狠厲是我的錯覺吧。
南措那天陪了我一宿第二一早就回去了,直到我出院他都沒有再出現過,只有那麼一兩回深夜的時候給我來過電話,我失望極了,或許他那天的表白也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只有我一個人把它當成了真的。
顧培中倒是時常來看我,其實他人不錯,說話風趣性格爽朗,絲毫沒有大家子弟的那種嬌奢狂浪的習氣,顧家的子弟不是從政便是從商,看顧培中的樣子以後應該是從政了。
“找個你這樣的哥們處著還是不錯的。”
我樂了,“敢情我是個女漢子,你可別想讓我扛煤氣罐。“
顧培中大笑,“又漂亮又知識淵博的女博士,我那敢哪。”
漂亮嗎?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無聲苦笑。
“你這是不動聲色的拍馬屁麼。”
他反而很認真的告訴我,“我說的是實話。”
後來聽我趙副院長說了我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送我去醫院見到趙副院長時他會不自在,原來她還想讓我們倆相親來著。
我剛回國那會,起先是有個官太太提起顧培中,大概想撮合我們,把這事跟兩家大人說了,我媽自然是欣然同意,我爸和顧家掌門人關係正是最密切的時候,正巴不得。
我完全不知情,對方先問了顧培中的,結果他說他有女友了,不想見面,我媽倒是頗失望。不成想誤打誤撞我們竟然這樣認識了。
我在醫院整整住了小半個月我才出院,在醫院閒的快發黴了,一出院,我就打算去上班了。
我手上傷還沒好全,我媽極力反對,不過卻拗不過我。
上班坐車也不方便,只好天天搭我爸的順風車,他每次也是送我到研究所門口,從不下車,我慫恿我家老頭,“其實您下車也沒事,走在大街上也沒幾個人認識你。”
老頭難得幽默一把,“那我可真是太寂寞了。”
到了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