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郭媽媽把關,被盜走的財務基本上都歸還了回來。
“夫人,不能就這樣放過那幫人,哪有這樣欺負人的?”郭媽媽紅著眼睛過來,對宋輕雲說道。
“我也沒想放過他們,該怎麼判由衙門來斷就好了,郭媽媽,大家又累又餓的,咱們趕緊生火做飯。”
郭媽媽忙領命下去,張氏帶著兩個孩子過來,愁眉苦臉的看著宋輕雲。
“大嫂子,那個家你暫時先別回去,今晚就住在這裡吧。”
張氏福了福身子,有氣無力的拉著虎娃和小花去後面廚房幫忙。
廚房裡,郭媽媽看著地上雜亂堆放的糧食,他們家一直吃細糧,可是還回來的細糧中摻雜著很多苞米碴子,高粱米這種粗糧,甚至還有很多細小的石子。
“呸,一群挨千刀的。”
郭媽媽氣的爆粗口,回頭一看張氏領著兩個孩子慘白著臉站在門口,於是斂了斂表情,不鹹不淡說道,“離開飯還得一陣子,餓了就先忍著吧。”
張氏羞愧的低著頭,“郭媽媽,我是來幫你做飯的。”
郭媽媽看了她一眼,暗歎口氣,心想她也是個苦命的人,一天內兩次被自己的丈夫謀殺,那頭上的淤青和腫脹的臉蛋,應該是被劉家狠狠打過。
心善的郭媽媽語氣緩和下來,“你燒火吧,我去挑水。”
正說著素衣已經挑著水進來,冷漠的看了兩人一眼,放下擔子就出去了。
張氏趕緊抱柴火,涮鍋,淘米,洗菜,都搶在郭媽媽前頭幹,郭媽媽只好找了個篩子出來篩米。
虎娃見狀,偷偷跟小花嘀咕幾聲,他拿起笤帚開始掃院子,而小花彎著腰撿地上散落的雜草。
上房內,宋輕雲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心裡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難受。
這個村子還沒有壞到無可救藥的地步,還有一兩個人值得她關心和保護。
慕青岙將她娘倆送回家後,帶著素衣返回祠堂,此時趕去清遠搬救兵的江決也回來。
看到不下百人的隊伍進了村,鄉民們的心徹底涼了。
這下可算是踢到鐵板上了,造成現在局面的罪魁禍首被人捆綁在大樹上,慕青岙當著劉喜貴的面緩緩展開他所謂的“聖旨”。
“字跡不是父王的字跡,連玉璽都是假的,劉喜貴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偽造假聖旨?”
此時的劉喜貴只剩半條命,他仍然不服的辯解道,“不可能,給我的人拍著胸脯保證是真的,王爺你是宋輕雲帶回來的,自然是向著她說話。”
清遠知府趕忙上前檢視,他雖然沒見過真正的聖旨,但是傳國玉璽蓋出來的章是什麼樣,他清楚的很。
一個滑稽可笑的蘿蔔章,上面的字都是歪的!
唯一讓他沒想到的是,在他的管轄範圍內會有劉喜貴這種膽大妄為的人,一口咬定聖旨是真的。
“老東西,你是不是真的老糊塗了?說,是誰給你的聖旨?不老實交代,叫你全家用腦袋賠罪。”
劉喜貴緩緩抬起昏花的老眼,定定的看著徐縣令,他張了張嘴,“大人,我真的沒看到那人的模樣,我被人蒙著腦袋推到一間屋子裡,然後有人就給了我這個,還交代我說宋輕雲死在邊塞,叫我回來分了她的家,我有半句假話,大人隨便砍掉我腦袋就是了。”
“一派胡言,看來不用刑你是不會招供的。”徐縣令剛要對身後的衙役揮手,被慕青岙阻止。
“口音,跟你說話的人口音是哪裡的?”
劉喜貴想了想,半晌回到,“我聽著跟金枝的口音挺像。”
金枝?慕青岙蹙了蹙眉頭。
“金枝是誰?”
“……汪小姐的丫鬟叫金枝。”
果然,慕青岙冷笑,用假聖旨拍拍劉喜貴的臉頰,“劉喜貴,你說這種話,會有人信嗎?”
“王爺,小的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那位大人給我一筆銀子,就藏在我家炕洞裡邊,我想既有銀子拿又能幫忙照顧宋輕雲的家產,就鬼使神差的答應他,王爺可以派人去我家看看,我說的是不是事實。”
眾人譁然,他們被劉喜貴當做幫兇分了宋輕雲的財產,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事情。
“劉喜貴,你可害死我們了,是你鼓動我們幹壞事,我們才是最冤枉的。”
有第一個討伐的聲音,很快就連成一片,他自己作死把全村人拉去點背,太壞了,簡直壞透了,虧的大家誠心誠意的選他做村長,不給大夥謀福利就罷了,還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