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啥啊?沒見過這種款式的衣服,要怎麼穿?”
話題轉移,輕雲也就不再糾結,操起毛衣對豆寶招招手,順利的穿在豆寶身上後,劉延平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夫人,你……你咋搗鼓出來的?是不是很保暖?”
“當然,要是摻點羊絨會很保暖。”
“宋夫人真是心靈手巧啊!”
劉延平由衷的讚歎之餘,就眼巴巴的盯著豆寶身上的羊毛衫,豆寶被他“炙熱”的眼神看的起了疑心,兇狠的立起眼睛對他厲害到,“你不準看。”
輕雲忍不住笑起來,自從教豆寶學習“虎狼精神”,再加上這幾日跟汪書棋的實戰,讓豆寶也變得跟小刺蝟一樣,處處保持警惕。
劉延平被他吼的面紅耳赤,他的確羨慕豆寶身上的羊毛衫,西北的氣候真他媽的不適合他們這些來自蜀地的人。
白天有時候暖洋洋的跟春天一樣,一到晚上凍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邊塞打仗的將士們大都缺衣少食,在這種艱苦條件下,沒戰死到先凍死了,慕青岙匆忙趕往邊塞,就是為了解決如何抵禦寒冷問題。
往京都發去要禦寒冬衣的信不知有多少封,可每次都是石沉大海,不用問就知道這裡邊有人在搗亂。如此下來,慕青岙帶到邊塞的一萬人馬逐漸喪失攻擊力,還有可能被胡人殺戮,怎麼可能打贏這場仗?
輕雲是第一次聽到西北邊塞的戰事,她明白戰爭的殘酷,但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種局面。
“劉大人,你是想讓我多織些毛衣毛褲給將士們禦寒?”
劉延平讚許的點點頭,眼睛裡閃爍著激動地光芒。
宋輕雲眨眨眼,嚴肅的看著他,“劉大人,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三頭六臂?一萬成年人,我要織到猴年馬月才能織完?到那時候別說將士們,就算我也死掉了好吧。”
“夫人,我怎麼能讓夫人受累?別看咱們都是糙老爺們,可是縫縫補補的活兒也能幹。”
輕雲看看他細緻白皙的麵皮,離糙漢尚且有段距離,不過他的提議是對的,讓將士們自己織,可是誰去教呢?
“夫人,你把我教會了就行,我對……對縫補很在行的。”
劉延平頭頂直冒冷汗,他是個異數,縫衣服他曾經把自己包了進去,成了笑話被將士們嘲笑了好些年,一提起這個他就十分的惱火。
可是為了打贏這場仗讓靖王爺能夠凱旋而歸,他必須硬著頭皮往前衝。
輕雲也以為劉延平會很快學會織毛衣,畢竟這並不是一件難事,可是當看到劉延平修長的手指僵硬到不停的抽筋,她倍感絕望,從來就沒見過這麼笨的男人,還說自己縫補在行,撒謊也不怕被狼吃。
“劉大人,你去換素衣進來吧。”輕雲實在不想看到他扭曲的臉,深表同情的拍怕他的肩膀,叫他下去歇著。
很快素衣一臉茫然的進來,除了茫然臉上還有黑灰,客棧廚子拉稀,她試著幫忙做飯,差點就把廚房給點著了。
“素衣,你剛剛看懂我的操作了嗎?”這是輕雲第十次示範,素衣能把劍玩出花的手,竟然抽筋抽到指關節外翻,嚇的豆寶哇哇大哭。
“算了,算了,別為難自己了,我在想想辦法。你有空就去集市上多收集一些羊毛,兔毛,多多益善,就算不做成羊毛衫,也可以做成別的禦寒。”
輕雲房間的一舉一動,都在汪書棋的監視當中,她帶來的那些護衛,是她爹網羅到的數一數二的高手,像偷聽偷窺這種事,根本就不在話下。
沒有侍女在身邊,手無縛雞之力的汪小姐也變成女漢子,讓護衛去淘了一些羊毛回來,結果被羊毛的腥羶味燻的吐了一地。
隔了好幾天輕雲才知道汪書棋也在房間裡鼓搗毛衣,要說有些人真是天生的就擁有某項技能,汪書棋就是如此,鬼知道她怎麼把豆寶的羊毛衫偷偷拿出去研究半宿,隔天就真的織出一件有模有樣的羊毛背心。
這天早上,輕雲是被隔壁的說話聲吵醒的。那是靖王爺慕青岙的房間,她側耳聽了一會兒,隱隱約約聽到汪書棋的笑聲和男子低沉的嗓音。
這麼快就勾搭到一起了?
輕雲下地,把腦袋緊貼在牆壁上偷聽,果然是慕青岙和汪書棋在說話,偶爾還摻雜著細微的腳步聲,汪書棋似乎在服侍慕青岙更衣。
輕雲撓撓下巴,她記得兩個月前,是慕青岙親筆手書叫她可勁兒的折騰汪書棋,讓她知難而退滾回山西老家,怎麼才不到六十天,風向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