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關於黑太歲的事和老周說了，他沉吟半晌，說道：“這事玄乎，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幫你張榜，若是有人揭榜，可以在聚福樓見面，你支付報酬，對方則給出相應的情報；又或者，你們協商後，自行交易。” 聞言，我略有些吃驚，問道：“黃美鳳就是透過你張榜招徒弟的嗎？” 老周點了點頭，說道：“對啊，我童叟無欺，抽成公道！” 我想了想，問道：“在不在聚福樓見面，有什麼區別嗎？” 先前我聽畫中人說起過聚福樓和黑市，但一直沒空去瞧瞧。 老周說道：“像你們這樣的奇人異士，見面都是有風險的。萬一你要見的人，是個在尋合適人皮做人皮鼓的傢伙呢？沒準一見面，對方看上你哪個器官，或者看上你的特殊體質，難免會發生衝突。” “但如果在聚福樓見面，就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那地方算是一箇中立地帶吧，約定俗成不能在那裡鬧事。當然，進去一次也不便宜，所以很少有人在裡邊閒逛。” 我點了點頭，思忖片刻後，說道：“明白了，那就拜託你了。抽成怎麼算？” 老周笑嘻嘻的說道：“一般是先押一百，沒人揭榜的話，這錢也不退還。” 我有些咂舌，忽然明白老周為啥能悠哉遊哉的在這喝茶了。合著他兩嘴一張，就是一百入賬，搶錢都沒他賺錢快啊！ 我面露狐疑，說道：“你該不會是把我當肥羊宰了吧？” 老周當即神色肅然，說道：“幹我這行，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口碑！收的那都是行情價！不信你上別處打聽，但凡我坑了你，你回頭來找我，我不僅退押金，還倒貼你一百！” 看他那信誓旦旦的模樣，我也就將信將疑，把錢給交了。 老周將鈔票對著太陽瞅了一眼，又用驗鈔機驗了一下，確認沒問題後，這才說道：“得嘞，您等訊息吧。一有訊息，我就會來通知你。” “成。” 做完這些後，我回到了趙德柱的麵包車上。 正準備讓他開車帶我去工地，忽然間腦海裡就蹦出來陳瞎子的話，今晚要倒血黴……我心裡咯噔一聲，心想該不會就是因為去了那片工地吧？ 真有那麼邪乎？ 原本我還不太當回事，但有了陳瞎子的提示後，我決定謹慎一點，先回家把胡妻給帶上了，王邪也跟著去。不僅如此，上次沒能用上的傢伙什和雷管，全都裝在包裡帶上了，再加上一些黑狗血、桃木劍、八卦鏡之類的玩意，林林總總裝了一大包。 乍一看，就跟搬家似的。 趙德柱都被我這陣仗嚇到了，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道：“這麼嚴重啊？” 我說道：“以防萬一嘛！” 收拾完之後，正當我們準備出門，剛好碰上徐清歡帶著閻留香回來了。見狀，我對徐清歡說道：“有點事要出去辦，照顧好她。” “好的，先生。”徐清歡點了點頭。 趙德柱開車離開的時候，我透過後視鏡，看到閻留香站在門口，目送我離開。這一刻，我心裡莫名的有一種被人牽掛的感覺。 再一想，好久沒有聯絡我那乾姐姐顏董了，可能她平時也忙，我平時也忙，所以沒機會碰面。 搞公司什麼的，想想還是算了。 不想有那個勞碌命。 這一次的路程有點遠，趙德柱去加油站加滿了油，臨走前他也回去了一趟，交代了一些事，這才出發。 出城後，趙德柱一邊開車，一邊和我閒聊，說起了關於劉毅的事情。 “他這兩天精神狀態不錯，醫生說過兩天就能出院了。至於拆線什麼的，估計還得過一兩個月。”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那片工地，距離咱們這很遠嗎？” “可有點遠嘞，我們在南粵最南邊，那地方在南粵最北邊，臨近出海口，得開五六個小時的車吧？畢竟有些路段不好走……” 趙德柱話還沒說完，忽然踩下急剎車，還好我係了安全帶，不然非得一腦門撞在車上。 不用問，我也看出來是咋回事了，只見距離車頭三四米外，撒了一片鐵地釘，這種特質的釘子能輕易扎破車輪。如果趙德柱沒看到，直接開過去，八成要爆胎。 灑釘子的人肯定是故意的，因為所有鐵定都塗上了灰色的油漆，和馬路水泥一個顏色。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要不是趙德柱眼尖，又是老司機，絕對會著道。 趙德柱陰沉著臉，說道：“碰上劫道的了。” “劫道？”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只見路邊樹林裡忽然竄出三四個人，他們把樹樁子抬上馬路，堵住了車子的後路。 看到這一幕，我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只見為首的劫道的人，穿著老舊的藍色破外套，手上拿著個鋼管，慢悠悠的走上前來，十分囂張且不客氣的拍了拍車窗，用命令的口吻說道：“下車！” 趙德柱搖下車窗，從口袋裡拿出幾張零錢，往外一灑，說道：“得了，收拾收拾，快讓路！” 那人並沒有低頭撿錢，臉上的表情頓時陰沉下來，他身後的馬仔笑著說道：“南哥，這倆衰仔好像是個肥羊欸，要不綁了弄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