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頭蘇當即就變了臉色。 “哥,老闆,我就不去了吧?我畢竟是保安,不能擅離崗位啊!要不這樣,我給二位指個路……” 癩頭蘇話還沒說完,就被趙德柱用槍管子堵住了嘴巴,後者兇惡的說道:“怎麼,你以為老子的錢是好賺的?動動嘴皮子就能賺到?沒膽子搏一搏,也配賺老子的錢?” 癩頭蘇說不出話來,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含糊不清的發出嗚嗚的聲音。趙德柱不由分說的抓住了他的後脖子,拖著他往前走。 “老闆,算我求你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癩頭蘇抱著他的腳哀求。 趙德柱說道:“那老子現在就崩了你,你選吧。” 癩頭蘇不說話了。 見狀,我嘆了口氣,說道:“老趙他出了多少錢?” “兩百……這是翻十倍後的價錢。”癩頭蘇顫巍巍的說道。 我瞥了趙德柱一眼,好傢伙,合著他之前才給了二十,就想讓別人賣命。我這人就講一個公平,不強迫,既然癩頭蘇不願,我也不想強求,但沒了他又不行,於是我提價道:“事成了我給你兩千。” 癩頭蘇還沒來得及說話,老姚就一把丟掉了瓜子,雙眼放光的說道:“老闆!我幹!癩頭蘇能幹的,我也能幹!他不樂意賺這錢,我樂意!” 癩頭蘇本來還在猶豫,一聽這話,也爭著說要幹。 我目光在他兩人身上來回打轉,思忖半晌,我問癩頭蘇道:“你有啥技能是老姚幹不了的,或者有啥資訊是老姚不知道的不?” 癩頭蘇怔愣半晌,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我心裡有了數,瞥了老姚一眼,問道:“不怕死吧?” 老姚搖頭,說道:“不怕死,就怕窮。” “那行,跟上。”我說道。 時間緊迫,再猶豫一會,那人形烏鴉說不定又會飛過來,我得趕在它們回來之前帶著趙德柱和老姚離開這個集裝箱。 臨走時,我對癩頭蘇說道:“給我們留門,這筆買賣就算你一個。” 凡事都要多留一個退路。 癩頭蘇本來垂頭喪氣,聽到這話,面露驚喜,說道:“得!我一定守著門!您敲四下,我就知道是您來了……”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竄了出去。 趙德柱見狀,緊隨其後。 老姚一咬牙,也跟了上來。 三個人拿著手電筒,快步離開。 走遠了之後,老姚壓低聲音問道:“咱們這是要去哪啊?讓我帶路,總得指一個地方吧?” 趙德柱努了努嘴,說道:“樓裡。” “樓裡?!”老姚低呼。 “我小舅子最後一條傳呼提到過他要進樓,要說這工地裡藏著什麼,指定在樓裡了。”趙德柱說道。 “可、可樓裡什麼都沒有啊,”老姚臉色蒼白:“白天我進樓看過,就普通的在正常施工……可晚上這地就不一樣了,邪乎的很。” 趙德柱陰沉著臉,說道:“沒準被澆進水泥柱子裡了呢?” 老姚說道:“這大樓裡全是水泥柱子,你曉得是哪一根?” 見趙德柱沉默下來,我只好問道:“你有你小舅子的隨身物品麼?或者是他臨行前落下的東西。” “還真有,”趙德柱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長命鎖,說道:“這玩意平時是他從小戴到大的,可偏偏他出事的這一次,沒戴這玩意,忘在了家裡。我丈母孃老唸叨,說算命的從小算到他命裡有一劫,才讓他一直戴著長命鎖,沒想到一摘就出事兒了。” 我接過長命鎖,口中唸唸有詞,施展起了望氣術。 只見一條金色的細線,慢慢地從長命鎖延伸出來,延伸向隱沒在黑暗中的大樓內。趙德柱還真沒說錯,他小舅子在大樓裡邊。 儘管有了因果線指路,我們還是不能丟下老姚,他比我們更熟悉這邊,能幫我們少繞彎路……畢竟因果線是能穿牆的,但人不可以。 “走吧,就在樓裡,我能指出個大致方向,剩下的還得靠你帶路。”我說道。 老姚看到這一幕略有些吃驚,小聲問道:“老闆,你到底是幹啥子的哦?” 我沒有回答,趙德柱催促他別拖延時間,三人當即謹慎的向工地大樓進發。 剛走沒多遠,走在最前頭的老姚忽然停下了腳步,臉色蒼白的問道:“你們……有沒有聽到啥聲音?” 我皺起了眉頭,屏住呼吸,仔細傾聽,似乎有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順著夜風飄來。 那聲音悽婉哀切,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帶著一絲怨毒,令人毛髮聳立…… “這是……誰在哭?”趙德柱疑惑的問道。 我臉色變了變,說道:“走!” 老姚也反應過來,拔腿狂奔,我緊隨其後,王邪和胡妻不緊不慢的跟上,只有趙德柱一頭霧水,邊跑邊問道:“怎、怎麼了?” 老姚說道:“你不記得第九條禁忌了?” 趙德柱微微一愣,隨後臉色也變了。 員工守則第九條:工地沒有女員工,所以不論是聽到女性呼救、求救還是出現女性,都一律迅速遠離…… 那順著夜風飄來的哭聲,赫然是女人的哭聲! 隨著我們一路狂奔,大樓的輪廓也越來越清晰。三道手電筒的光柱亂晃,隱約照亮了大樓的一角。 我抬頭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