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我頓時感覺心曠神怡,呼吸都輕鬆了許多。
不過,我腦海中還在思索著夫人的最後一句話。
那句話乍一聽沒什麼,但我卻感覺出了某種違和感。
倘若夫人真的在指使我刺殺老爺,那我給出語焉不詳的回答,她難道就一旦都不擔心嗎?
不論刺殺是否成功,我和她都面臨著巨大的風險。倘若成功了,就必須抓緊掩埋屍骨,或者嫁禍他人,洗脫嫌疑;倘若沒有成功,也必須撇清關係,或者向老爺解釋,以避免他的怒火……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輕不重的說一句:‘那你先去吃早食吧。’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重重迷霧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但我的理智告訴我,好奇心害死貓,管他有什麼異常,全都當不知道,也不去探究,能苟一天是一天。
權衡利弊後,我選擇先苟著。
實在不行,就帶著點乾糧錢財,找個藉口說出門遊玩,然後去個偏僻的地方過個三五日。總而言之,能活下來就行。
這要求實在不高。
很快,阿翠就從後廚回來了,她領著我去往大堂,說是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讓我一起去吃早食。
到了大堂,我才發現,家裡不止有我一個‘少爺’。
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矮胖墩,一個瘦猴,和一個身材高壯的孩子。那個矮胖墩應該是地位最高的,另外兩個孩子都比較在意他的臉色。
他一努嘴,瘦猴就殷勤的拿了一個糕點,雙手奉上。
矮胖墩正準備接過,這時候一旁站著的一個臉色蒼白的中年男子說道:“人未齊,少爺不可擅自用膳。”
矮胖墩撇了撇嘴,表情十分不滿,但他還是讓瘦猴把糕點放回了盤子裡。
在早上阿翠和阿琴的閒聊中,我已經得知,那個臉色蒼白的中年男人就是這個宅邸的管家,早些年被老爺賜姓‘王’,也算是王家的半個家人。
聯想到夫人之前喚我做‘玄兒’,想必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叫王玄。
果然,這是另一個世界的‘我’。
但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