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在半路將他撲倒在地,他極其不甘心的將手中的剪刀投擲向魏文倩,後者驚呼一聲,將腦袋縮到了椅子下邊,剪刀從她頭頂飛過,紮在了沙發靠背上!
下一刻,魏文倩大喊道:“留活口!”
洶湧的黑霧從我七竅湧出,灌入理髮師的體內。然而即便我足夠迅速,也慢了一步,理髮師眼見刺殺敗露,竟然直接服毒自殺了。
劉毅掐著理髮師的下巴,向我們展示他的臼齒,說道:“牙齒裡藏了毒,很烈,幾秒鐘人就猝死了。”
“死士欸,”魏文倩驚歎道:“長老他們真捨得下本錢。”
說完,她轉過頭,疑惑的看向劉毅,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他是刺客的?”
“看走路習慣,延邊緬甸那裡的人,走路都打飄,我問他是哪兒人,他又說是南粵本地的,為了確認一下,我就打算看看他手上的老繭。”
劉毅抓著理髮師的手腕,向我們展示:“瞧見沒?拇指側腹和四指內側都有老繭,說明是常年拿刀的。”
“可以啊,”我拍了拍劉毅肩膀,“幸好帶你來了。”
劉毅笑著說道:“那你看打孔那事兒……”
“免談。”我打斷道。
魏文倩在一旁說道:“真小氣,要不你跟著我吧,姐給你換個大豪宅!”
劉毅笑著說道:“我住不慣大房子,原來的房間就挺好的。我不是想換房間,就只是想著裝個空調。”
魏文倩起鬨說:“瞧瞧,瞧瞧人家多自覺,打個孔而已嘛,別這麼小氣。”
我翻了個白眼,說道:“大姐,那是承重牆啊,要是房子塌了我找誰啊?”
“哪有那麼容易塌啊。”魏文倩不以為意。
眼見話題聊的越來越偏,我叉著腰扯回了話題,說道:“這屍體怎麼處理?要不要報警?”
魏文倩忽然驚叫一聲,抓著自己的頭髮,像是想起了什麼極其重要的事情。
我轉過頭,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只聽魏文倩說道:“他死了……那我頭髮護養spa怎麼辦?”
“大姐,回頭再護養吧,”我捏了捏眉心,感覺魏文倩這女人整個就是個顛婆,“現在有人死了啊!而且就是來殺你的,屍體就躺在你家客廳,你看不到嗎?”
魏文倩嘆了口氣,說道:“確實麻煩,那我打個電話叫個清道夫上門處理好了。”
說著,她就拿起了一旁的座機。
我連忙摁住了她的手,說道:“你瘋啦?人家清潔工怎麼處理屍體?”
劉毅在一旁解釋道:“這是行當裡邊的黑話,清道夫就是代指專門處理屍體和兇案現場的專業人士,清潔工則是代指職業殺手……呃,魏老闆,是我說的這個意思吧?”
“沒錯啊,”魏文倩說道:“我又不是傻子,大驚小怪的。”
我這才鬆開了手。
魏文倩打電話,聊了幾句暗語,互相約定好了時間和價錢。
很快,大門門鈴被摁響了,兩個戴著口罩清潔工打扮的男人走進門來,手上各自提著一個工具箱。
見到屍體,他們似乎習以為常,當即詢問魏文倩要做什麼價格的‘處理’。
“最便宜的專案是丟到深山裡邊,動物吃掉屍體,很保險,一般什麼都查不出來;常規的呢是沉海,灌了水泥然後沉到海底爛掉,你放心,屍體絕不會衝到岸上;最高階別的就是分屍,硫酸溶劑掉肌肉,骨頭磨成粉灑海里,什麼都查不出來。”
魏文倩一邊塗抹著指甲油,一邊說道:“選常規的吧,分屍怪血腥的。”
倆清潔工點了點頭,走向屍體。
這時候,劉毅忽然說道:“等一下……”
話音未落,兩名清潔工猛地從工具箱裡邊抽出了手槍,對準了魏文倩,當即準備扣動扳機。
好在我提前有所準備,洶湧的黑霧侵入兩人的身體內,讓他倆一時間動彈不得。
“又來?”魏文倩驚叫道。
為了防止他們自殺,我操控著黑霧進一步侵入兩人的臟腑,好在這兩人不是死士,並沒有服毒。
“怎麼回事?我動不了了!”
“我也是!”
面對身體的失控,兩人有些驚慌失措。我沉著臉,走到兩人面前,說道:“老實交代,是誰派你們……”
我話還沒說完,那兩人都極為乾脆利落的說道:“活兒是頭兒接的,我們沒資格知道客戶資訊。客戶交錢,我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