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條訊息,我怔愣了許久,隨後把劉毅喊了進來,讓他看看這條訊息。 劉毅瞥了一眼,語氣十分篤定的說道:“被綁票了,這是叫你拿錢贖人。” 我皺起了眉頭:“什麼綁匪能綁我大伯?而且,如果大伯被綁了,為什麼二叔連個信都不給?” 劉毅說道:“那就是你二叔也一起被綁了。” “不能吧,什麼綁匪有能耐能綁他倆?”我疑惑的問道。 劉毅說道:“三教九流有兩把刷子的人多了去了,你覺得你大伯二叔算是在哪一層混江湖?” 我嘆了口氣,說道:“看來只能回南粵了。” 將傳呼機充著電,我拍了拍劉毅的肩膀,說道:“先別說,等王樂那小子睡著了,咱們再走。” “好。”劉毅點了點頭。 晚上照常吃晚飯。 吃飯的時候,我娘可開心了,弄了一大桌子菜,說道:“一家人要是天天能像今天一樣團團圓圓,那該多好……哎,對了,黑婆,你啥時候把媳婦接回來啊?” 我還正愁找不到藉口回南粵,當即順勢說道:“那這樣吧,我今晚坐車進城,買機票飛回南粵,到時候把媳婦也接回來,一起孝敬您,怎麼樣?” 我娘笑得合不攏嘴,說道:“哪用得著你們孝敬,我和你爹身板都硬朗著呢!只希望你和留香早點生個大胖小子,讓我們早點抱孫子,我也就知足了。” “好好好。”我一邊吃飯,一邊嘴上敷衍著。 眼下,我陽壽都已經要回來了,也就不需要用孩子的命給我續命了,所以有個孩子對於我來說自無不可。 但偏偏我心裡就是不太想要個孩子,總感覺生孩子養孩子是個負擔,我也沒信心當一個好父親。 我娘還在絮叨:“不過今晚就去接媳婦,是不是太著急了點?要不等明天早上再走吧,好歹在家睡一晚啊。” 我爹說道:“你懂啥,人小兩口小別勝新婚,著急著呢。再說了,晚上的飛機,剛好上午到家,人家都醒著,接機也方便;要是上午的飛機,那就是晚上到家了,多不方便啊。” “也對,”我娘說道:“那你可得早去早回啊,別再一去就沒個人影了。”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吃完飯後,我和劉毅就準備出發了。 這個點沒有車,我爹開摩托車送我和劉毅。剛出門,王樂忽然追出來,結結巴巴的對我說道:“玄哥、哥……拜託你了……一定要把阿叔救出來……” 在月光下,我看到他臉上閃爍著晶瑩的淚光,這才注意到,他哭了。 我當即說道:“好,我知道了,放心吧……等等,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樂抽噎著說道:“吃飯的時候……你傳呼機插著充電……我去看了一眼……” 我爹被這番話弄得摸不著頭腦,問道:“誰出事了?還需要你救?出啥事了?” 我拍了拍我爹的肩膀,說道:“沒啥大事,走吧走吧,很快就會回來的。” 我爹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現在翅膀硬了,把你爹當傻子糊弄呢?拉倒吧你,不說算了。” 說完,他打火發動摩托車,吆喝道:“坐穩了啊。” 我和劉毅都抓穩了,我爹當即擰油門,載著我倆駛向城裡。 在獵獵夜風中,我回頭看了一眼,只見王樂還站在門前,看著我們遠離。 進城後,我給我爹買了個防風鏡和帽子,畢竟晚上騎摩托車確實腦門有些冷,飛蟲也多,萬一誤入眼睛,那就麻煩了。 隨後,我和劉毅買了最近航班的機票,等待了一個多小時,上飛機飛回了南粵。 這一覺是在飛機上睡的,同樣沒有做噩夢,睡得格外的香甜,下飛機的時候我感覺神清氣爽。 劉毅點了根菸,說道:“接下來怎麼辦?先回家籌錢,還是先去見綁匪?” 剛起床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我嘆了口氣,說道:“先去傳呼機發來的地點吧,早去弄清楚情況,心裡踏實一些。錢不是問題,重要的是人。” “沒事,這路子我熟,”劉毅說道:“到時候談判交給我,就當破財消災了。當然,咱們也能事後把錢追回來。” “行。”我點了點頭。 出了機場,我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打車到傳呼機上的那個地點。 對方沒要求說帶幾個人,也沒說僅限我一個人,所以我估摸著帶劉毅去應該也沒問題。在快到地方的時候,我下車去銀行取了五萬塊錢,裝在了饕餮袋裡邊。 剩下的路很近,我和劉毅步行前去。 等我們到了新風街之後,發現這裡到處都是小旅館,還有一兩家小酒吧,都關著門。街上很蕭條,街道也比較狹窄,是最基礎的兩車道。 劉毅是老江湖,環視了一圈,說道:“這一片估計是紅燈區,晚上才會熱鬧,這個點沒人。” 我說道:“沒人好啊,沒人就不會出岔子。” 劉毅聳聳肩,不知可否。 新風街7號是一家小旅館,叫宜賓旅館,花花綠綠的招牌,老舊的房間,髒汙的環境,還有昏昏欲睡的前臺,空氣裡邊瀰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消毒水氣味。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