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兩倍於己方的騎兵。
透支狠了,紀真有些支撐不住,又正處在大草原,大片大片的草木生機,就毫不猶豫出手了。只是一不小心沒控制住,吃多了,異能進階了。異能進入八階,透支的精神力還沒來得及恢復,一個不相容,人就躺平了。
等到紀真恢復過來的時候,發現媳婦臉上表情有些不對。
薛凜看著紀真,猶豫一下,說:“這個地方我曾經來過,再過去二三百里,就是胡人王廷所在地。”
紀真毫不猶豫:“打他丫的!主力都在前方跟老爹死磕呢,後方肯定空虛,抄他老窩!”
薛凜:“……”
雖說他們這邊不足千人,但各個都是好手,又是騎兵,吃飽喝足休息一日,當晚,薛凜帶著媳婦和那幾百個拼湊起來的雜牌兵去抄人老巢了。
紀真從腰間解了腰帶,開啟,裡面一根細細的紫色藤鞭,一丈多長,鞭梢還帶著暗紅色的陳舊血跡。
薛凜帶兵前衝,紀真拎著鞭子在後面撿漏,爆了許多頭。
天亮之前,撤退。
有兩個將士的馬背上多了捆成一團的粽子,胡人左賢王,和胡人單于大老婆生的小王子。
幾天後,薛凜找到了回去的路,兩個粽子也一道捆了回去。
紀真直接去了後方傷兵營,薛凜帶兵馳援陷入重圍的薛八叔。
去的時候是個活人,回來的時候被紮成了箭靶子。
八叔拖著一條傷腿在侄子床頭哭成了傻子。
要不是侄媳婦早前送來的金絲甲,這個侄子就要步上大哥和大哥家兩個侄子的後塵死於萬箭穿心了!
當年親眼看著前晉陽侯父子三人萬箭穿心而死的人可不止老皇帝一個,被偷跑上戰場的少年薛凜從胡人刀下救下的人也不止老皇帝一個。
薛八叔就是一個,深受重傷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兄長侄子慘死而無能為力的一個。
紀真給薛凜換完藥,看一眼旁邊動不動就哭上一哭的八叔,默默攤手。慈不掌兵,八叔性子太軟了,難怪早前各方只盯著薛家三房下手了。
阿燦胎裡帶毒,帶的毒是胡人的。下手的又是誰呢?胡人,皇子,老皇帝?誰知道呢!反正老皇帝已經死了,皇子都被太子幹趴下了,胡人也被打殘了。
八叔盯著媳婦的目光實在太緊張,紀真忍了幾天,不樂意了,說:“八叔,打仗本就是打生打死的,你要一直放不開,以後如何教導下面的弟弟?世子沒傷到要害,就是失血過多,斷掉的骨頭也接起來了,養一養就會好的。”所以你快該幹嘛幹嘛去吧,別老盯著我媳婦了,老丈人那裡忙著呢!
侄媳婦攆人的表情太明顯,八叔只好抬了抬斷腿。
紀真:“……”這倒黴催的!
九月,胡人請求和談。
十月,晉陽侯班師回朝。
嘉平帝親自出城迎接凱旋之師。
城外十里,晉陽侯上交兵權。
連同兵權一起交上去的,還有紀真寫的一份小東西。
十一月,薛家家規被人放到嘉平帝案頭。
嘉平帝放下手中軍校簡章,翻看一遍,忍不住微笑。
這個紀三!
就沒有他想不到的!
年底,晉陽侯犯了舊疾,上摺子讓爵。
薛世子變成了薛侯爺。
紀真得了密旨。
從二品世子夫人變成了正一品侯夫人。
紀真狠戳薛侯爺毀容臉上險些被剜掉的小酒窩:“明天我就去給你求個誥命,不,敕命,從六品敕命夫人!”
毀容薛侯爺努力保持酒窩臉,點頭:“好。”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完結。
番外容我先醞釀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