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看著馬勇搬起來,就逼的葉青認輸的石頭:“長官,這塊賭石怎麼辦!”
石頭不好看,就算是刷過皮的賭石,長得也不符合美女的審美。
宋幼卿蹲在地上,低頭擺弄馬勇放在地上的賭石,實在看不出究竟是哪裡好:“你去找陸判和吳常”
“幹掉這個老頭!”杜宇訝然道:“現在他修為全失,連我都打不過”
宋幼卿揚起俏臉,狠狠的白了她一眼:“陸判和吳常,在葉青的賭石店當過切石師傅,這塊石頭究竟哪裡好,切出來不就知道了。”
杜宇扭頭看了一眼在兩排木架中央,晃悠著挑選賭石的葉青,低聲道:“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我們又不要這裡面的翡翠,就是想切看看看”宋幼卿話沒說完,杜宇已經從木質樓梯跑了上去。
片刻之後,不僅陸判和杜宇來了,就連刀震也笑呵呵的跑來湊熱鬧。
“放出哨兵去了嗎?”宋幼卿扭頭看向彭飛。
“兩人一組,八個特戰。”彭飛早就安排好了,這裡雖然是葉青的地盤,但長期被人佔據,鄰居又是崩龍又是克欽,雖然有武安和唐牛兩個人質在手,但是利益巨大的情況下,誰還在乎他們兩個。
“將小型發電機和切石機抬上去!”宋幼卿一聲令下,人多力量大,幾個人一起動手,將幾臺機械抬到了鐵皮辦公區域。
一群人全都跑到上面切石頭去了。
宋幼卿卻留下來,一雙美眸盯著好像閒庭信步的葉青。
馬勇回頭看了葉青一眼,也沒謙讓客氣。因為他知道,這時候謙讓客氣會讓自己輸的很慘。
葉青是師出名門的相玉師,而自己不過是野路子,之所以敢跟他賭,是建立在自己對這一千三百三十八塊石頭瞭如指掌的前提下。
葉青看馬勇已經蹲下身來,將一塊石頭搬下木架,然後用一塊長條形鋼板敲擊石頭,鋼板和石頭同時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這是什麼路子!”宋幼卿狐疑道,她見過的賭石客,都是先用強光手電照射在石頭上,仔細分辨上面的蟒,松花等等一些的外在表現。馬勇這種方法,她還真沒見過。
葉青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宋幼卿,笑了笑:“他修的雖然是野狐禪,但的確有點道行。”
“有什麼講究嗎?”
“翡翠因為質地緊實,不僅分量重,敲擊之下,聲音也十分好聽。”葉青笑嘻嘻道:“但這種技術,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練出來的,而且,因為有些特定元素,也會出現很大的誤差!”
“說明白點兒。”宋幼卿嬌嗔道。
“一塊石頭,種老自然就貴,種老水頭就好,這是不用爭議的,種老水頭長加上色好,這塊翡翠就是極品。”葉青笑眯眯道:“判斷一塊翡翠值多少錢,需要從這三方面綜合判斷,但還有一種情況是例外的”
“什麼?”
“裂!”
“就算切出帝王綠,也怕一裂毀所有。”葉青指了指馬勇擺弄的黑石頭:“尤其是,莫灣基的黑烏沙,這種石頭,自古就出好種好色好水頭。
在加上這塊石頭,本來就是相玉師親手挑選的,賭垮的機率只有一成”
馬勇抬頭看了他一眼:“這次又認輸了。”
葉青嘿嘿一笑:“剛才十塊石頭選一塊,你佔了先手,我只能認輸,但是,這一千多快石頭,你就算每塊都把玩過,也不可能全都判斷明白。”
“誰說的。”
“我說的,因為你不是相玉師,永遠不明白賭石客和相玉師之間的差距。”葉青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他跟沈青梅,朱龍媚師出同門。
就算盈江翡翠王馬先生,也不敢說熟悉所有翡翠場口。
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
更何況,這些年隨著老礦枯竭,開發出來很多的新礦,雖然相玉術依然有用,但判斷就不是那麼準了。
所以,相玉術賭石也是分場口。
沈家是滕沖人,所以,對距離最近的帕敢場區,大馬坎場區,後江場區的石頭,研究最深。
因此,沈青梅和朱龍媚挑選石頭的時候,首選考慮的就是這三個場區的石頭。
這三個場區也是葉青最熟悉的場口。
馬勇看著手中的莫灣基黑烏沙,皮殼是蠟殼,還沒刷洗過,就像是在石殼上刷了一層黑漆,上面點點白斑,透出俏皮可愛。
石頭不大,兩個拳頭並排在一起,長方形,有手鐲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