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知她所言非虛,左丘淳想要自己的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是換個死法而已。
“你告訴我們這些,你又能有什麼好處?”
如今她是京城最出名的女娘,何必來縣主府趟這渾水?想來是有所圖的。
崔禮禮不答反問:“燕王的事,終究會扯到侯爺的。謀反,是誅九族的死罪。你們可想過為何聖人沒有下令將你們抓起來?”
沈延怔怔發問:“為何?”
“為何聖人要將罪名推到弘方一人頭上?”
沈延又問:“為何?”
“因為燕王身後,還有長公主。”
縣主雙瞳一縮,頓時明白過來。
現在牽扯著固安,那可是芮國的真公主,左丘淳的親妹妹!他就算不護著固安的名聲,也要護著皇室的尊榮。
即便民間傳遍了是扈少毅在販賣底耶散,朝廷卻從來沒有發過告示承認過。弘方仍舊是製造販賣底耶散的罪魁禍首,他的海捕文書仍舊有效。
縣主再次打量起崔禮禮來。十七歲的姑娘,面容姣好而稚嫩,唯有一雙杏眼透著老成的光。
“你是長公主的人?想來勸我投靠長公主?”其實這也是唯一的一條路。
崔禮禮搖搖頭:“我不認識長公主,我只想保我崔家滿門。”
縣主的心思卻活了起來。
投靠長公主,總要有投名狀。如今許家已經倒臺,縣主府只剩一個空架子,沈延這個侯爺也是虛有其表。
崔禮禮前世與縣主同一屋簷下生活多年,對她的心思瞭如指掌:“縣主,太后入殮時,是誰穿的衣?”
......
送走崔禮禮。清平縣主一身的冷汗。
看著桌上那一包未拆封的點心,更是驚懼萬分。若真如崔禮禮所說,那左丘淳從多年前就開始下毒了。
沈延問道:“入殮穿衣是怎麼回事?”
縣主的手顫抖得厲害,重重地坐下來,將龍抬頭那日的事完完整整地想了一遍又一遍。從天亮一直坐到天黑,才站起身來,從床榻最裡處,取出了一個小盒子,盒子裡放著一枚玉牌。
她叫來楊嬤嬤:“你拿著它,去公主府,找元陽。讓她務必過來見我一面。”
楊嬤嬤有些遲疑。如今縣主府都這樣了,元陽公主能見她?再說,人家是公主,能紆尊到縣主府來嗎?
縣主十分篤定:“她見了玉牌,自然會見你。”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