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的黑眸仍舊沉了又沉。他闊步走到崔禮禮面前,不容她說話辯解,只一把將她埋進懷裡:“幾天不見你,你就出事!”
崔禮禮被禁錮得動彈不得:“陸錚,快放開......”
陸錚仍舊巋然不動:“韋大人,山路已清,許家的案子千頭萬緒,還是莫讓聖人等太急了。你我的事,我們改日再談。”
韋不琛沒有要走的意思,反將昨晚所見所聞緩緩說了一遍。
陸錚卻道:“太后定然死於非命。聖人才要斬草除根,不能讓昌寧宮裡的事傳出來。”
悶悶的聲音從陸錚懷裡傳出來:“韋大人,昨晚我倆不就商量好了?您手裡有名單,只要想法子應邕之前將他們救下,或者留下證據。”
昨晚商量什麼了?陸錚將她壓得更緊,聲音不緊不慢,卻又十足霸道:“韋大人,我與禮禮幾日不見,小別勝新婚,有些話要留下來慢慢說,恕不遠送了。”
聽了這話,崔禮禮不掙扎了。
陸錚身上的氣息,還混雜著風雪的味道,十分好聞。
他說小別勝新婚,莫非是要在這山洞裡這樣那樣一番?
話本子裡似乎都是這樣寫的。
當真是別有趣味。
只是地上太硬又太涼,最好還是要鋪上衣裳,再尋些柴火來點著。
韋不琛心中大慟,只啞然道了一聲“告辭”。
聽著他走遠的聲音,崔禮禮的手就不老實地開始替陸錚寬衣解帶,還從他懷裡探出小腦袋來笑著:“小別勝新婚,快勝給我看看。”
陸錚故意將她推得老遠,臉上滿是不悅:“你不是說來找神醫嗎?這是要看的什麼病?”
崔禮禮笑嘻嘻地纏了過來:“相思病。”
陸錚閃身躲開:“你們明明可以出去,為何要留在這裡面過夜?”
“因為知道你會來這裡找我呀。”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他面色稍霽,卻仍是不滿:“這麼長的一晚,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此事說來話長。”崔禮禮見他不為所動,乾脆也不鬧騰了,挨著他坐下來道,“總之,他父親韋清陽竟然是中毒而亡,還是李大夫煮骨查出來的。”
“他懷疑聖人下的毒?”
“不用懷疑,就是。”
“為何?”陸錚沒想到她如此篤定。
“我昨晚仔細詢問了他父親去世前的症狀,”崔禮禮的雙眸淡淡一抬,看向陸錚,“與前世縣主的死狀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