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負責任,說走就走,侯昊之你可以不要,但叔叔阿姨你不能不管吧,他們不說是心疼你縱容你,可你也得為他們考慮,前段時間你不知道阿姨…”
“蘇蘇,我媽怎麼了?你話說一半,下文呢?”
“我是在老朱那偷聽侯昊之打電話才知道的,你走後一個月,阿姨走路讓三輪車颳倒了,幸虧的是傷的不重。”
何桃的握著手機的關節發白,臉色鐵青,渾身上下打著戰慄,心上被人紮了一刀一樣,涓涓的流著血,唯獨不知疼痛,每次打電話,她媽報喜不報憂,說和她爸兩人如何如何的好,豈不知她媽正飽受傷痛的折磨,她這個不孝女兒的意氣用事,說轉身瀟灑就走,和傷痛比起來是不是心更痛。
“侯昊之他怎麼會知道?”
“你走以後,他差不多每兩個星期去一趟,買些吃的用的,他可能是替你在盡孝,畢竟你的離開他也要負完全責任。”
兩個人握著手機陷入了沉默,誰也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麼,如何才能把話題繼續下去,聊天進去了死衚衕,再深入會碰壁頭破血流,不深入又不知該往哪引領,找不到最佳的出口。
“蘇蘇,我們改天再聊。”
“何桃,別硬撐著想家就回來,如果你回來選擇譚飛,侯昊之絕對不會再逼你,我信他。”
掛了電話,她跌坐在炕上,望著窗外發著呆,藏區的風總是很大,秋風掃著落葉,灑下一地黃綠交襯的色彩,樹枝堅強的抵禦著勁風,肆意擺動,街上的婦女頭上圍著紗巾,忙碌的奔走著,她的心飄在了半空,沒有著落,隨著風散了,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