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你很好奇嗎?我的名字和治療沒有關係,其實你已經知道名字,何必非得問我?”
龍華青靠在床頭點燃一根菸“我想聽你親口說,這是面子問題。”
何桃上前搶過他手裡的煙“你以後不在病房吸菸我就告訴你。”
龍華青睜大眼睛,眉頭跳了幾下,隨即爽快的答應了“好。”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桃。”
“怪不得強硬,聽聽這名字。”
“龍華青,我是你的護士,在幫你治病。你看你手下兄弟眾多,可以看出你定是個賞罰分明的老大,你怎麼會拎不清關係,為難幫助你的人,不要求你感恩戴德,最起碼別天天冷著臉嚇唬我們吧。”
“我嚇唬你,你害怕我嗎?我可真是沒看出來。”
“我是個例外,我上班時你可以隨意吼我,別人上班時別冷著一張臉,她們會嚇得不敢來。”
“我答應你有什麼好處?”
“沒有好處,這原本就是個不平等交易。”
“算你狠,你有男朋友嗎?”
何桃大笑不止,詭異的看著他“你應該問我有幾個男朋友?”
龍華青吃驚的問“這麼開放?”
何桃呲的一聲“逗你呢,本姑娘最不屑提感情兩個字,深惡痛疾,可以和你做朋友,當哥們或者妹妹,千萬別提其他的,容易翻臉。”
“你這是拒絕我了?”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因為從沒人敢拒絕,對嗎?我就要做第一人,剛認識一會兒,提感情你不覺得膚淺嗎?你瞭解我嗎?是不是以往都是順著你的,第一次見逆著你的,新鮮又刺激?小心扎死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死了,還有什麼風流的資本。”
龍華青摸著胡茬,匪夷所思的問“你為什麼不怕我?”
何桃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她為什麼不怕,因為他這樣的人她見的太多了,各種性情古怪的都是她研究的物件,楊老太太,侯昊之,只不過龍華青是混社會的,正邪之分,性情卻又大同小異。
“你又不能吃了我,我幹嘛要怕。”
“有意思,你給我當妹子吧,就你這張嘴和我出去混,能說死一片人。”
“得了,你饒了我吧,我可不想當殺人犯。”
“我只是比喻,哥出去談生意把你帶著,成功率極高。”
“出去搶錢?要錢?”
龍華青立刻黑了臉“誰和你說的,竟然在我背後嚼舌根。”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做了就不能怕人議論,說說胳膊受傷怎麼回事?不過我聽說你不搶窮人錢,由此可見你也不是十惡不赦的人。”
“呵,你是第一個說我不是惡人的,我從小和我阿媽生活,阿爸早早就沒了,我阿媽美麗,村落裡的有錢人就想找我阿媽,施捨些錢財,我阿媽不同意,他們各種刁難,我稍微大一些就明白不強大保護不了阿媽,也保護不了我,我變成人們眼中的霸王,沒有人敢靠近我阿媽,靠近我會不要命的,見一個殺一雙。”
每個人都不是無緣無故成為某個特定的人,周圍的環境,人際關係,生活艱難所迫,造就了未來的自己,沒有人願意做萬人唾罵的匪徒,誰不想光鮮亮麗的活著,受人敬仰,龍華青難道就不想了嗎?他的情況逼迫他走上今天這條路,他必須外表強悍才能掩蓋內心的恐懼,同時也讓別人恐懼,這是他的目的。
“你阿媽還好嗎?”
“還好,在家裡我找人照顧著她呢?”
“她每天不擔心你嗎?”
龍華青不說話陷入沉思中,何桃收拾好東西,推車出了病房,回到護士站,大家目光一起看向她,她笑著說“放心吧,我沒事,不是好好回來了。”
大家不約而同羞愧的低下頭,何桃毫不在意,繼續埋頭工作了。
最近大家坐在一起議論,好像龍華青不像以前一樣總冷著臉,偶爾還會笑兩下,和護士講幾句話,何桃聽完後偷偷的抿嘴笑了。
她和龍華青更是相安無事,她扎針他配合,他也不再像第一天那樣調侃她,某天下午她在護士站寫著護理記錄,龍華青的手下急急匆匆的來叫她“何護士,我們老大有請。”
何桃放下筆,起身去了病房,龍華青愁雲密佈,見她來了連忙招手“妹子,哥有事求你。”
何桃擰著眉問“啥事?我可沒錢。”
“我這不是好幾天沒回家了嗎,我阿媽打來電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