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半涯的臉上,露出了恐慌的神色,拍著胸口驚疑不定:“太可怕了,她居然說我是好人,這不是罵我嗎?”
“不對,如果是在罵的我話,沒道理啊,她是我的不死者,可是罵不到我的。”
輕輕搖頭,姜半涯也不再想這麼複雜的問題。
徒留蔡顧姬站在原地,再度陷入了懷疑當中,自己剛才難熬是說錯了什麼嗎。
她眼中的夜皇大人,的確是一個好人啊。
“宗主,我們也要去。”當姜半涯走過去的時候,便是聽見那些日月宗的年輕弟子,走上前來出聲。
還不等張博洲出聲,過來的姜半涯就已經直接道:“你們去個屁,拖後腿。”
“就你們這等實力,去了除了送人頭,還有什麼用?”
“去賣萌嗎?”
姜半涯的話,讓這幫年輕的日月宗弟子,都是面露不忿之色。
然而,卻也沒有一個人出聲反駁。
且不說對方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更何況剛才他展現出來的戰力,以及其手下的實力,就已經讓他們無法反駁。
更重要的一點,那真明宗的宗主,居然也是他手下的人,還言聽計從。
單單這一點,就讓他們內心感到佩服。
那可是真明宗的宗主啊。
“你們,就好好護送這幫人去安全的地方,被瞎添亂。”指著那些,還在吃飯的普通人,姜半涯下令道。
面對姜半涯的氣勢和命令,這幫年輕的日月宗弟子,也只是抿著嘴,沒有反抗,老老實實點頭。
“行了,就聽這位大人的話,事實也是如此,你們跟著過去,除了添亂也沒有什麼用。”
張博洲也是附和著點頭,看著這幫日月宗的弟子:“如果遇見真明宗的人,不要其衝突了,知道嗎?”
“日月宗,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你們的性命,來之不易。”張博洲的神色之間,也是浮現出一抹悲哀。
張博洲的話,讓這些日月宗的年輕弟子,也是慢慢的低下頭來,彷彿是想到了什麼。
最後這些弟子,也沒有出聲反駁,而是老老實實的點頭。
瞧著這幫年輕弟子,張博洲也是嘆了口氣。
這幫弟子,屬於日月宗當中資質頂尖,視作為宗門未來的人。
他們能夠逃離出來,也都是宗門長輩,他們的師尊最後的時候盡力反抗,爭取來的一線生機。
能夠活下來,實屬不易。
半個時辰後。
看著這群身形離開之後,姜半涯這才扭頭朝著張博洲瞧了過去:“怎麼樣,休息的如何?”
張博洲點頭,表示自己沒有問題:“多謝大人關心,我已經恢復正常了。”
邊上的任天齊,聽到張博洲的稱呼,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對方。
這個傢伙,過去可是極為的狂傲,倒是沒想到會主動的這麼快服軟。
不過,這次見面任天齊也是發現,相較於過去,對方似乎變得更加的淡然。
看樣子這個事情的經歷,也讓這位日月宗的宗主,做出了改變啊。
沉吟片刻,這張博洲也是跟著稱呼:“夜皇大人,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
聽到張博洲詢問,姜半涯的表情也是嚴峻起來。
瞧見姜半涯的表情嚴肅,張博洲也是隨之鄭重的看著對方,默默等待。
“計劃很簡單,從這裡開始一直到日月宗山門,橫推過去,斬殺沿路血奴,若是有無辜之人便出手救下。”
“……”張博洲張了張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有一種出聲詢問的衝動。
這叫計劃?
“好!”就在張博洲愣神的時候,旁邊的夜鬼已經是大喊一聲,“敵人定然是想不到,我們會直接衝過去。”
“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正所謂兵貴神速。”
“敵人恐怕也以為,這個時候不會有人過去打擾他,指不定就在恢復傷勢,或者做什麼其他的準備。”
“反其道而行,這時候我們以最短的時間衝殺過去,定然讓他料想不到。”
“夜皇大人深謀遠慮,考慮諸多因素,定下奇謀,屬下真是佩服不已。”
夜鬼的話音落下,張博洲、任天齊以及那蔡顧姬,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當中竟然是蘊含著這等深意,若非是夜鬼說清楚,他們還沒想到。
不愧是跟隨姜半涯最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