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問:“方公子,是你送試藥人來侯爺府的?”
“是啊。”
“可是……”高侯爺掃了一眼方一隅的獨臂,有些顧忌。
他的侯府外,滿是蕭見楚的眼線,方一隅這麼來……蕭見楚豈不是知道,自己與方一隅是一條船上的了?
方一隅看著高侯爺,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他道:“你以為,到了現在,蕭見楚能猜不到啊?”
高侯爺一頓:“……”
“其實,如果可以,我也不願意暴露啊……”方一隅嘆氣,聳了聳肩,說,“怪只怪,你辦事太馬虎大意了。”
高侯爺回道:“下次,我會注意的。”
“哪裡還有下次啊?”方一隅嘖嘖嘴,“你這侯爺府,周圍都是蕭見楚的人,我既然已經出手了,說明,我已經出不去了。”
“這……”高侯爺臉色難看。
“沒辦法,既然這樣了,也就只能這樣了。”方一隅滿不在乎,說道,“快到了亮底牌的時間了吧?”
高侯爺臉色複雜:“如果試藥人帶來的焚城是真的,確實是到了亮底牌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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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皇宮御書房中,蕭見楚懶懶散散坐在御案後,他看著之前的謀士柳潺,緩緩說道,“你覺得高侯爺的底牌是什麼?”
柳潺笑了笑,拱手說道:“不管他的底牌是什麼,皇上,不都有應對的法子嗎?”
蕭見楚挑眉。
柳潺說道:“不管高侯爺做什麼,天下,總歸是蕭氏江山。”
蕭見楚聞言,不置可否,搖著頭笑了笑。
“皇上,恕臣直言……”柳潺道,“你根本無意與皇位,當初為何不做個順水人情?”
蕭見楚聞言,輕輕嘆息:“雖然朕不想做這個皇帝,但是,讓給他人和被人搶走可不一樣……”
“臣懂了。”柳潺衝蕭見楚一拜,“吾皇萬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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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鄒藍走進了天師府。
童不兮跟往常一樣,在門口等著他。
“來了?”童不兮只要面對鄒藍,就有數不清的生動表情,此時的童天師頗有些像做了好事,等著被表揚的孩子。
“什麼事?”鄒藍問。
“進來說吧。”童不兮道,“一兩句說不清。”
“我還有事。”鄒藍道。
“但是,不會比我現在的事情更重要。”童不兮說。
鄒藍一頓,隨即明白了什麼。
“要動手了?”
準備了那麼久,終於要動手了?!
童不兮含著笑,點頭:“翎,我們的目標就要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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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此時的坤寧宮中,琉璃風寒了。
梁爾爾正坐在輪椅上,扭頭看她:“怎麼了?不舒服?”
琉璃滿不在乎地揉了揉鼻子,說道:“沒事,大概就是天冷了,鼻子有些不舒服。”
說著,又是一個大大的噴嚏。
“去找太醫看看。”梁爾爾道,“入了冬,人容易生病。”
“我沒事!”琉璃連連擺手,“我身體好著呢,從來沒生過病……阿嚏!”
“阿嚏!”
琉璃話音沒落下,旁邊不遠處的宮人姑姑也捂著嘴打了一個噴嚏,因為她還抱著順順,就連忙將順順放下了。
“你們沒事吧?”梁爾爾看看兩人。
“沒事……阿嚏!”姑姑的話沒說完,也是鼻子發癢。
梁爾爾搖搖頭:“你們兩個都去休息吧,我……”
“阿嚏!”話沒說完,站在不遠處的小太監也開始打噴嚏了。
梁爾爾頓了頓,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這時候,像是證明梁爾爾感覺似得,坤寧宮的許多宮人都開始打噴嚏了。
“這是怎麼回事?!”梁爾爾心中一驚,連忙衝一旁的小太監說,“快去把徐太醫請過來!”
“是!”小太監揉著發紅的鼻子,連忙按照梁爾爾說的,去請人去了。
梁爾爾皺著眉,看著大半個坤寧宮,噴嚏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