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兒,長長地嘆氣:“爾爾啊,抓犯人的事情,就交給叔倫吧,你呢,好好照顧自己。”
梁爾爾頓了頓,輕輕點頭:“我知道,爹也是,要好好照顧自己……”
“爹知道。”
“梁老爺!”就在父女兩人說話的時候,青大夫走了進來,衝梁爾爾試了一個眼色。
梁爾爾連忙跟梁介甫道:“爹,我現在還不能暴露,所以,你就當做不認識我!”
梁介甫立馬點頭。
不一會兒,梁思思走了進來,手裡端著熬好的藥。
“青大夫,按照你的吩咐熬的。”梁思思說。
青大夫接過藥碗,習慣地聞了聞。
梁思思見狀,臉色微變,開玩笑似的,說道:“怎麼,您還擔心我下毒害我爹啊?”
青大夫被說得莫名其妙,皺眉回道:“你是什麼時候,這麼陰陽怪氣了?!”
他很不喜歡梁思思,如果可以,他甚至都想殺了梁思思為青澤蘭報仇,但是不能。
有牽制蠱在,只要牽制蠱種在梁思思與梁介甫的身體中,他們這些人,都不能動梁思思。
青大夫之所以這麼客氣地對梁思思,只是因為看在梁介甫的面子上。
如今,梁思思這麼不客氣,青大夫自然也不會跟她客氣。、
對面,梁思思已經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不對,連忙配上笑臉,說道:“我只是開個玩笑,青大夫不要當真呢。”
青大夫沒再打理梁思思。
梁思思又看向梁爾爾,說道,“請讓一讓,我要給我爹喂藥了。”
梁爾爾此時礙於身份,只能讓開。
梁思思坐到梁介甫的床邊:“爹,你醒了,好點沒?”
梁介甫點了點頭:“好多了。”
“吃藥了。”梁思思輕聲道。
梁介甫頷首,讓梁思思給自己喂藥。
“老爺。”這時候,方管家進來了,說道,“老爺,鄒護衛回來了。”
梁介甫一聽是鄒藍,本能地看了梁爾爾一眼。
“讓他進來吧。”
鄒藍走進屋中,見到梁爾爾,再看她的打扮,心中便也瞭然,他沒有跟梁爾爾說話,而是看向梁介甫:“老爺,您沒事吧?”
“好多了。”梁介甫回答。
“鄒護衛,你怎麼來了?”梁思思一邊幫梁介甫喂藥,一邊說道,“說起來,梁綠雪一直在找你呢,你見過她嗎?”
“梁綠雪?”梁介甫皺了皺眉。
“是啊。”梁思思笑盈盈,不經意似的,說道,“梁綠雪很鍾情鄒護衛呢。”
梁介甫:“……”
“梁二小姐。”鄒藍冷冷道,“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梁思思一頓,有些訕訕,回道:“我能有什麼事啊……”
鄒藍也不客氣:“高侯爺的後事。”
梁思思:“……”
說起來,梁思思此時的身份也很是尷尬,高侯爺謀反,全家遭連累,偏偏梁思思就平安無事,達官顯貴都在議論,不知道是這個梁二小姐真的無辜,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總之她竟然順利抽身了。
雖然抽身了,但是梁思思畢竟之前是侯爺夫人,雖然回道了梁家,但是她寡婦的身份,是坐實了。
梁思思讓鄒藍的一句話,堵得很是難堪,但是她最擅長隱忍,所以,從臉上神情來看,梁思思依舊是笑盈盈的,看不出什麼歹意來。
梁介甫看著梁思思,再看看鄒藍。
他之前梁爾爾與梁思思的嫌隙,自然也知道鄒藍是站在梁思思那邊的,鄒藍的態度,其實就是梁爾爾的態度。
梁介甫長長嘆口氣:“好了,我累了,大家都出去吧。”
於是,一行人只能從病人房間裡出來了。
青大夫理都不理梁思思,直接跟方管家告辭,然後離開,梁爾爾與鄒藍緊隨其後。
梁思思看著梁爾爾一行人離開的方向,臉上帶著滴水不漏地笑容,任憑誰看到,都會覺得二小姐乖巧順和,但是,眾人看不到的地方,梁思思的袖子中,她攥緊了拳頭,指尖青白。
你們等著!給我等著!
…………
…………
梁介甫臥病在床,青大夫每日都來施針,梁爾爾起初是每日跟著都來,但是看見梁介甫明顯好轉之後,又因為要照顧安安,所以之後,是時斷時續地跟過來。
眼看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