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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叔倫那邊順著“苗疆毒”的線索藤蔓,還沒有摸到瓜。
“怎麼就一點線索都沒有呢。”肖叔倫抓了抓腦袋,愁!
高景川給他夾菜:“吃飯的時候,不說案子。”他又頓了頓,“這不是你的說嗎?”
肖叔倫聳聳肩:“我這不是心裡著急嗎?你看都這麼多天了,我一點線索也沒查出來。我小表姐那邊,都要急死了。”
“查案不能著急。”高景川說。
肖叔倫嘆氣:“可是,我真的是走到了死衚衕了……”
高景川說:“梁老爺生意上的對家,你都查了?”
“查了。”
“沒有懷疑的?”
“完全沒有。”
高景川說:“梁府裡的人呢?”
“我也查了。”肖叔倫道,“梁府裡的下人都是從鄴城跟來的老人了,都很可靠。”
高景川聽罷,沉思了許久:“那梁思思呢?”
“什麼?”
“梁思思。”
“她怎麼會?”肖叔倫擺手,“她跟我姑父之間有牽制蠱,要是我姑父出了意外,她也要跟著陪葬的!所以,她是不可能下毒的!”
“可是,梁府上,你唯一沒有查的人,不就是她嗎?”高景川道。
肖叔倫一頓。
高景川:“再說了,梁老爺,不是沒事嗎?”
“我,我知道了!”肖叔倫倏然站起身來,“我這就去查!”
“慢著。”高景川喊住他。
“怎麼了?”
“先吃飯。”
“可……”
“案子跑不了,梁思思也跑不了。”高景川道。
此時的高少卿還不知道,他的這麼一句話,引出了一大串兒麻煩。
…………
…………
此時此刻。
青大夫站在梁介甫的床邊,被梁思思用刀架在脖頸上。
床上樑介甫昏昏沉沉地睡去,根本不知道自己床頭髮生的這一幕。
“你想做什麼?”青大夫嚥了咽口水,喉結滾動,碰到寒光凌厲的匕首,鋒刃割在他的脖頸上,見了血痕。
梁思思:“不做什麼,我只是希望青大夫能配合我。”
“配合你什麼?”
“很簡單。”梁思思笑了笑,說道,“我希望,你能把衣服脫下來。”
“什麼?”
梁思思沒有廢話,匕首進了一些:“動手!”
青大夫皺著眉,將外衣脫了下來。
“好了。”梁思思忽然說道,“你出來吧。”
青大夫納悶,心道,這個屋裡梁思思跟自己,還有床上的梁介甫,難道還有其他人?
像是回應青大夫似的,就在此時,從梁介甫的床下鑽出來一個人。
青大夫見到此人,一臉驚懼。
這個人的長相,竟然跟他有六七分的相似!仔細看的話,不難發現,這人易了容。
“小姐。”那人對梁思思很恭敬。
“把衣服穿上。”梁思思說。
“是。”那人拿起青大夫的衣服,往自己身上穿。
這時候,青大夫又發現,這人的身量跟自己也差不多……
“你要做什麼?”青大夫心中大驚,他已經隱隱約約感知到了什麼。
“很快,你就知道了。”梁思思笑了笑,然後衝那人努了努下巴。
“是。”那人已經穿好了青大夫的衣服,人走到青大夫面前,然後,伸出手刀,劈向青大夫的後頸。
青大夫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梁思思撇撇嘴,提了一腳倒地昏過去的青大夫,然後看向那人,說:“把人塞到床下。”
“是。”那人照辦。
等一切都做好之後,梁思思又說道:“接下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明白。”那人點了點頭,然後頂著與青大夫很相似的臉,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