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去見肖叔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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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裡,三公子坐在窗邊,仰頭看著也看著星空。秋末的夜空帶著颯爽,星羅棋佈,使人容易著迷。
三公子仰頭看了許久,白皙的脖頸浮出點點青,他恍然不自覺。
“不怕冷?”
一襲白衣從天而降,一個人站在三公子面前。
肖叔倫看著高景川:“你冷不冷?”
“不冷。”少卿大人回道。
“快進來。”肖叔倫說著,跑到門口,開啟門。
高景川走進屋中,問道:“侍衛知道我要來?”
“是啊。”肖叔倫道,“我跟他們說了,要是看見一個白影閃進來,不要驚慌不要在意,那是我等的人。”
高景川:“……”
“案子查的怎麼樣了?”肖叔倫問。
“馬氏什麼都不肯說。”高景川說,“我覺得,她背後應該還有什麼勢力。”
“這個馬氏著實不簡單,能當著你的面,說謊還不被發現。”肖叔倫說,“是不是經過什麼訓練啊?就像是我小姐夫那種。”
鄒藍是專業的殺手,經過訓練,其實也能偽裝自己的表情,但是奈何鄒護衛一直冷著臉,裝都懶得裝。
高景川:“她說自己生了一場病,之後去了風月場所,就這樣了。”
三公子嘴巴一撇:“可拉倒吧!要是這樣就能掩飾表情了,那都去生病好了?”
“我也不相信。”高景川說,“但是,她明顯什麼都不想說。”
“動刑了沒有?”肖叔倫問。
“還沒有。”
“犯了法,男女都一樣。”三公子說,“有時候,該狠心還是要狠心一些。”
“我明白。”高景川點了點頭,“明日審案,會動用一些刑罰,若是馬氏扛著刑罰,還是不招。”
少卿大人頓了頓:“那……馬氏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她是外來的,你查了她的孃家沒有?”
“已經派人去了。”高景川說,“她家鄉比較遠,去的衙差還沒回來。”
“先等訊息吧。”肖叔倫說,“我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你呢?”高景川問他。
“我?”
“你孃親,不會打算關你一輩子吧?”高景川問。
“那當然不會。明天,她估計又要跟我談這件事了。”說起這件事,三公子只覺得腦袋疼。
高景川望著肖叔倫:“難為你了。”
“說哪裡話?”肖叔倫渾不在意擺擺手,“當初既然做了選擇,今日的我孃的反應,也在我考慮之中。”
“想好如何應對了?”
三公子挑眉一笑:“放心吧,說到底,我娘還是疼我的。”
少卿大人卻不怎麼放心。
他了解肖楊氏,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為人也比較固執。
“放心,放心。”肖叔倫拍著高景川的肩膀,“等我的事情處理完,我就跟你一起查案。”
“好。”高景川微微頷首,與肖叔倫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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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趕走了夜幕最後一縷曖昧,將自己光在地面一點點鋪展延伸。
肖叔倫伸著懶腰醒來了,身邊的床鋪已經涼了,高景川天還沒亮的時候,人已經走了。
走的時候,在肖叔倫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當時三公子睡得迷迷糊糊,只感覺耳畔溫潤,伴隨著一道低緩柔軟的聲音,但是說了什麼呢?肖叔倫揉了揉腦袋,竟然記不得了。
“說了什麼呢?”三公子一邊穿衣服,一邊喃喃自語。
“等著我?”三公子搖搖頭,“不是……好好休息?也不是……好夢?好像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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