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的地方。
只見,地上插著幾根紫黑色的小針,宛如女人的繡花針,但是要更加地細膩,不仔細看,瞧不出來。
“這是……”
梁爾爾氣不打一步來。
“混蛋,有病!”她沉著臉站起身,拍打著身上的草屑。
若不是剛才鄒藍救她,現在,那針就紮在她身上了。
“那群人真是瘋子。”
好端端的,往過路行人的身上丟暗器。
梁爾爾道:“讓我遇見了,絕對……”
“鄒藍?”
梁爾爾驚覺,俯下身:“你怎麼了?”
鄒藍從剛才開始就不對勁兒,臉色微白,還一直沒有站起身。
“鄒藍……你……”梁爾爾的目光移到鄒藍的腳踝處。
眼瞳緊緊一縮!
只見一個鐵獸夾,死死咬進鄒藍的腳踝中,鮮血淋淋。
………
…………
鄒藍的腳上受傷了,靜靜地坐在醫館中,老大夫正在給他清理傷口。
梁爾爾木著臉,站在一旁。
幾盞慘白慘白的燭光下,她看見鄒藍的傷口血肉模糊,紅白血肉上攪著鐵鏽與草屑,只稍一眼,就讓人跟著頭皮發麻,腳踝跟著隱隱作痛。
梁爾爾撇過頭,不忍再看,但是又忍不住的擔心,轉頭再望。
鄒藍全程倒是一聲不吭,安靜地看著老大夫上藥,長長的睫毛被燭光剪成長影,柔柔的投下來,像是一隻安靜的蝶。
他似乎感知不到疼痛,不管老大夫是翻查傷口,還是清洗傷口,甚至上藥包紮,他都紋絲不動。
梁爾爾盯著鄒藍的眉眼,微微出神。
臉色蒼白的鄒護衛,看起來,莫名年少了幾分。
對了……
她都不知道鄒藍多大歲數了,也從沒想過眼前的護衛是年長自己,還是自己年長於他。
“怎麼了?”鄒藍看向梁爾爾。
蝴蝶飛了……
“疼的話,你就叫出來。”梁爾爾說道。
“沒事,死不了。”鄒藍說。
他的話中,沒有任何嘲諷的意思,就是單純的告訴你,死不了。
梁爾爾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要跟鄒藍說什麼。
“大夫,這個傷,嚴重嗎?”她問。
老大夫包紮好傷口,洗了洗手。說:“公子還年輕,養上兩三個月,便能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