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爾爾坐在鞦韆上,吃下最後一口甜粽,舔了舔手指:“皇上把三個人都軟禁了?”
鄒藍點頭:“是的。”
梁爾爾雙腳離地,接著蕩啊蕩啊,慢悠悠道:
“不著急……依皇上的實力,不出兩日,他就能查到馬千里頭上。”
果然,兩日之後,首輔何詹與大學士阮守正被解了禁足,而禮部尚書馬千里再次被帶到御前!然後,被下了刑部大牢!
“這下,岷王府要熱鬧一番了!”梁爾爾眉飛色舞,給小七扔了一個橘子,“小七,好好看著岷王府哦。”
“是!”
岷王府中。
蕭景元陰沉著臉,雙手背後,攥著摺扇,來回踱步!
“糊塗!馬千里真是糊塗!”蕭景元恨鐵不成鋼,“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岷王府的食客林淵襄與魏遠,對視一眼。
魏遠拱手說道:“殿下,馬大人遞來的訊息說,他未曾洩露考題……這件事,是不是有人在設計陷害他?”
“是誰?”蕭景元道,“知道考題的,就父皇,何詹還有阮守正!哪個要陷害他?”
“這……”魏遠說不上來。
林淵襄站出來,他有些病懨懨的,說話尤其無力:“三人中,皇上自然不會,何首輔向來不參與朝廷爭鬥,他又是一個快要致士的老人,沒有什麼動機,剩下的阮大人,一向事剛正不阿,與馬大人也沒有過節……”
蕭景元點頭:“所以,很有可能是馬千里自己喝醉,洩了考題。”
“殿下,不管是被人陷害,還是真的是馬大人不小心自己洩露的試題,現在最重要的,是將人救出來。”
“怎麼救?父皇正在氣頭上,若我此時上奏本,無疑是火上澆油。”
“殿下,這件事您確實不能插手。”魏遠拱手,繼續說道,“馬大人此時被關在刑部大牢,皇上已經將這件事交給刑部查辦……”
而,馮岱是刑部尚書。
魏遠繼續道:“殿下,您何時將王妃接回府?這件事,由她父親出面,最為穩妥。”
蕭景元聞言,眉頭緊鎖,一揮手。
“你是要,本王與她低聲下氣嗎?”
魏遠搖頭:“殿下,民間夫妻也有兩三句拌嘴的,雙方生了氣,丈夫大度,讓著妻子也是時常有的。”
“……”
“這……”
“殿下!”就在蕭景元躊躇之際,小廝來報,“殿下,梁小姐在門外求見!”
蕭景元聞言,一頓。
魏遠問道:“可是將軍府的梁小姐?”
“是!”
“殿下,她是肖老將軍的外孫女,若您能納她為妾,我們與將軍府……”
“本王知道,你們先退下。”
“是!”
…………
…………
梁爾爾在岷王府門外等了一小會兒,便被小廝引著,走進府中,走到蕭景元面前。
“王爺。”梁爾爾欠身行禮。
蕭景元合了摺扇,扶起她,上下打量。
梁爾爾今日依舊蒙著面紗,只露出雙水瀲瀲的秋目,含情脈脈,她身上穿了件水紅色薄羅長裙,外罩著縐紗雲紋袍,乍一看鮮亮脆嫩。
蕭景元道:“你今日裝扮,甚好。”
“女為悅己者容嘛。”梁爾爾淺笑。
“那怎麼蒙了面紗?”
梁爾爾輕咳一聲:“受了風寒,恐傳染給王爺。”
“嚴重不嚴重?”蕭景元關切道。
“已經服了藥,無礙。”
“既然風寒了,出來做什麼?應該好好休息才是。”
梁爾爾搖頭,說道:“我是來物歸原主的。春芽,把東西呈上來。”
“是!”
春芽抱著琴盒走了進來。
梁爾爾:“綠綺,物歸原主。”
蕭景元看著琴盒,客氣道:“爾爾,若你喜歡,多留兩日也不是不可。”
“這是殿下心愛之物,我怎麼好霸佔著?”
梁爾爾笑了笑,說:“既然綠綺送來了,我也該走了。”
蕭景元知她有病在身,也不久留,叮囑了幾句照顧好自己,便將人送出府。
“王爺,這琴還來的真是時候。”魏遠說道。
蕭景元點點頭,招手喚來下人。
“去把綠綺給王妃送去,還有,去庫房挑一些珠寶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