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梁爾爾忽地想起正事,問:“宋有德他們怎麼樣了?被劫走了嗎?”
肖叔倫說:“幸好被你看見了,他們只劫走了宋有行,蓮蓬女跟宋有德沒有劫走。”
“那就好……”梁爾爾點頭,“那我這一劍沒白受。”
“小表姐,你說什麼……”肖叔倫皺眉,道,“這話要是被爺爺聽見了,他要心疼死的。”
梁爾爾笑笑。
“對了!”肖叔倫一拍腦袋,“我得趕緊把你醒來的訊息,去告訴爺爺!”說著,風風火火衝出去了。
梁爾爾轉頭,看向鄒護衛。
“鄒藍,你也去休息一吧。”
鄒藍盯著梁爾爾,一言不發。
“鄒藍?”
鄒護衛回了神:“我知道了。”
但是腳步卻不挪動,一雙眼睛,彷彿盛不下其他了,只靜靜望著梁爾爾。
梁爾爾被盯著,蒼白的臉,暈出薄薄的紅來……
“鄒藍?”梁爾爾又喊。
“我錯了。”鄒藍忽然說道,沉沉低下頭,不再看梁爾爾了。
“什,什麼?”
“沒什麼。”鄒藍又說。
梁爾爾眨眨眼,一頭霧水。
“你好好養傷。”鄒藍說。
“嗯……”梁爾爾心裡暖暖,開口笑他,“你也去洗漱休息吧。”
鄒藍請頷首,轉身離開了。
等到確定鄒護衛走了之後,梁爾爾小小得倒吸了一了口冷氣,她的傷口其實又疼又癢,別說講話了,就是呼吸重上一些,都扯著生疼。
…………
…………
梁爾爾醒了,緊接著一波接著一波探望的人。
肖楊氏不喜梁爾爾,但是還是跟著老將軍過來,裝裝樣子。
梁思思得知訊息,每天從學堂下學,都要過來專門看望梁爾爾,“姐妹情深”極了。
肖柳蔭腿腳不便,讓自己的丫鬟蔦蘿代自己探望。
皇上也來過一兩次,但是,他畢竟是九五之尊,不可能一天到晚來大理寺看望一個民間女子。
其中,最開心的還是肖老將軍,肖丞戰見自己外孫女醒了,一張板著的臉,終於撥雲見日。
只是……眾人都為梁爾爾的甦醒開心,只有鄒護衛皺著眉,一言不發。
“鄒護衛?”肖叔倫看到在大理寺門口看見了他,“你怎麼不去看我小表姐了?她今天又問起你了。”
“她恢復的怎麼樣了?”鄒藍問。
“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鄒藍微微一頓,搖了搖頭:“她這樣,都怪我。”
“什麼?”肖叔倫不解。
鄒藍有些頹喪:“我沒保護在她身邊。”
“這……”肖叔倫聞言,哭笑不得,“鄒護衛,這怎麼能怪你呢?你雖然是小表姐的護衛,但是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護在她身邊啊。”
“是我心裡亂,躲開了她。”
“啊?”肖叔倫更不解。
鄒藍也沒有解釋,轉身又走了。
肖叔倫抓著後腦勺。
“心裡亂?躲開?”
…………
…………
日子緩緩流淌,梁爾爾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她雖然還不能下地,但是已經能在床上坐起身了,也已經能自己端碗用藥。
只是這藥太苦太苦了,彷彿就是用黃連熬成的,她每次吃藥,都被苦得嘴角發麻,生無可戀。
“吱呀……”門開了。
梁爾爾以為是肖叔倫又帶著甜點來了,頭也沒抬:“我老老實實吃藥呢……你這次拿的什麼點心,我不想吃桂花糕了……”
“……”
肖叔倫不語。
“你這次……”
拿的什麼?還沒問出來,梁爾爾看清來者,拿著藥匙的動作滯住了。
來的人不是肖叔倫,而是一身玄衫華服……那人緩緩地走到了她的床邊,面容雋美,嘴角卷著微微笑意。
“蕭,蕭見楚?”梁爾爾眨了眨眼。
“看來,你恢復得不錯。”
“託王爺洪福。”梁爾爾放下藥碗,打量蕭見楚,心中微微疑惑。他怎麼來了?是從大門進來的嗎?還是……
蕭見楚鎮定自若,撩袍坐在了她的床邊,目光逡巡,上下看她。
“王爺,你怎麼來了?”梁爾爾問。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