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抬了抬手。
“謝太后。”
太后上座,蕭見楚垂手站著。
太后輕輕嘆口氣:“以前……哀家原也是不信神佛的……”說著,回頭看看內屋,嫋嫋香火,遊絲飄散,若有似無地浮滿整間屋子。
太后看向蕭見楚:“奈何人老了,就不知怎麼的,信了。”
蕭見楚拱拱手,恭恭敬敬地說:“太后與皇兄,自有上天庇佑。”
太后不置可否,輕輕擺擺手,說道:“哀家,今日找你來……想必你也明白吧?”
蕭見道:“見楚愚鈍,不知太后……”
“你可不愚鈍,你精明著呢。”太后失笑,輕飄飄地盯著他,說,“那日,你站出來幫梁爾爾解圍,哀家順水推舟,是不想你難堪……”
太后嘆了口氣,緩緩又說道:“見楚,你瞞得了別人,瞞不過哀家。梁爾爾口中的周藍,根本不是你身邊的影衛。”
“……”
蕭見楚聞言,忽然笑了笑,他一拱手:“太后果然英明,對!梁爾爾說的那人,確實不是我的影衛。”
“她在找誰?跟此次行刺可有關?”
“這點太后方向,梁爾爾找的人,與刺客無關。”蕭見楚道,“若是有關,見楚也不敢幫她。”
王爺稍微頓了頓,換了一個舒服的站姿,說道:“她找的那人不叫周藍,而是叫鄒藍,是梁爾爾的護衛。”
“護衛?”
“對。”蕭見楚低聲笑了笑,說,“太后,我不瞞您說,我對梁爾爾……”王爺眉眼微彎彎,意味深長,說,“……有些心思。”
太后上下打量蕭見楚,倒也不吃驚,還微不可聞地點了點頭。
蕭見說:“但是她呢,不知趣,只喜歡自己身邊那個護衛。”
太后微微一頓。
“所以……”蕭見楚垂手而立,嘴角微微含笑,像是在開無傷大雅的玩笑:“我前天晚上,趁機解決了那個護衛。”
太后微微一怔:“你……”
蕭見楚一笑,說:“我殺了他,把屍體藏了起來。”
“……”
太后微微皺眉:“人藏在哪裡了?”
“就在冷宮枯井之中!”
“你這是做什麼?”太后眉心蹙得越來越高。
蕭見楚說:“我不想把梁爾爾拱手讓人,我看上她了,就要得到她。”
太后聽罷,表情一言難盡,她看著蕭見楚,幾次呼之欲出的責備,倒來倒去,最後話長一聲長長的嘆息。
“見楚,你這性子啊……還真是……”
蕭見楚笑了笑,狀似不解:“真是怎樣?”
太后擺擺手:“把你的事情處理乾淨,下去吧。”
“……”
“是。”
蕭見楚走出了仁壽宮。
初四跟在自家王爺身後,歪著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楚王爺看了看他。
“王爺……”初四小小聲,“您為什麼……”
“楚王爺!”初四的話沒說完,被梁爾爾打斷了。
見到仁壽宮門外的梁爾爾,初四吃了一驚。
蕭見楚倒是神色從容,走上前:“你怎麼在這裡?”
梁爾爾道:“我是見王爺來這裡了,就跟過來了。”她稍微頓了頓,說:“你的傷……怎麼樣了?”
“還好,已經無礙了。”王爺口氣輕鬆,沒有將這這件事放在心上。
梁爾爾看了一眼他身後。
蕭見楚說:“你想見?我找人幫你通稟……”
“不!”梁爾爾搖頭,說,“我是來找王爺你的。”
“找本王?”蕭見楚挑眉,嘴角揶揄,說,“那倒是罕見了?你主動來找本王。”
“王爺就別取笑我了,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吧。”梁爾爾說。
蕭見楚頓了頓。
“好。”他道:“走吧。”
…………
…………
兩人找的僻靜的地方,便是飛羽宮。
良貴妃生前的住處。
“這裡……”
梁爾爾有些猶豫。
“這裡怎麼了?”蕭見楚看她一眼,笑了笑,推開門,“你不是來過?”
梁爾爾舔了舔嘴唇,走了進去。
“我,我是詫異……王爺竟然會帶我這裡。”
“你不是要找僻靜的地方,這裡最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