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人打擾,也沒有隔牆之耳。”
蕭見楚走進飛羽宮。
裡面不見一絲灰塵,被灑掃的,彷彿還有活人的氣息。
“坐。”蕭見楚說完,自己坐下,順手提起桌上的茶壺。
茶還是溫熱的。
灑掃的宮女太監,每日都會換一壺新茶,埋著頭打掃,打掃完之後,埋著頭離開。
雙目不能亂看亂瞄,更不能染指這裡的一桌一椅。
十幾年前,有個灑掃的宮女,手腳不安分,藉著灑掃的機會,在飛羽宮胡亂翻動。後來被皇上知道了,直接砍了雙手,剁了雙腳。
那個宮女,據說現在還在冷宮裡苟延殘喘活著呢……皇上要她活著,豬狗不如地活著,就是活生生的警告。
“嚐嚐,茶雖然涼了,但是滋味不錯。”蕭見楚提起茶壺,幫梁爾爾斟了杯茶。
潺潺茶流,迸濺出星星點點,落入茶盞。
梁爾爾抬頭看蕭見楚,她沒有喝茶,而是直奔主題,說道。
“王爺,這次的行刺,早了四年!”
蕭見楚動作停住,端著茶盞,停在唇邊,眉梢挑起:“所以呢?”
“所以?”梁爾爾道,“什麼所以?”
“本王前夜與你說這件事,你不是急著找你的鄒護衛,沒有理會嗎?”
梁爾爾打量著蕭見楚,一時間拿捏不準王爺是什麼意思。
“我沒找到鄒藍……”梁爾爾說,“所以,我覺得……鄒藍或許跟這次刺殺,有些關係。”
“哦?”
“不然,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失蹤。”
鄒護衛是在此次刺殺中,不見了蹤跡,這也是梁爾爾此時唯一的線索。
“之前,鄒藍說過,有人要刺殺他。”梁爾爾按著眉心,說道,“那些人的勢力,不容小覷,所以我想……鄒藍的失蹤或許跟皇宮有關,也或許跟蒙夜有關……”她說著,搖了搖頭,一點頭緒都沒有。
對面,蕭見楚品了口茶,微微蹙眉,放下了,緩緩說:“所以,你就來找本王了?”
梁爾爾一怔,眨了眨眼,一時間有些語塞。
“我……”
對啊!她怎麼來找蕭見楚了?沒頭沒腦的!什麼時候養成這種習慣了?出了事,不想著自己解決,反而來找蕭見楚?
思及此,梁爾爾眉頭緊蹙。
“王爺,是我冒失了!”她站起身來,就要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