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一旁的沈歸雁瞪大眼,“你……”
這人竟然是那日在學堂要刺殺梁爾爾的女死士!
“你不是在大理寺牢中嗎?!”沈歸雁詫異震驚。
那女死士根本不理會沈歸雁,警惕地盯著高景川,將挾持的茶館老闆往前一推,說道:“不許過來!不然我殺了他!”
高景川站在原地,未動。
那女死士揚起下巴:“梁爾爾的命是命,高景川,如果你覺得,其他人的命不是命!你儘管過來,我讓他立馬給我陪葬!”
高少卿果然不動了,攥緊劍,問道:“是誰幫了你!”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她挾持著老闆往外走。
“讓開!”
眾人見狀,不得不讓開路。
那女死士出了門,一直防備著高景川,死死地將那老闆擋在自己胸前。
眼看著她出了門。
“可以放人了吧?”高景川道。
“哼,要徹底沒了後顧之憂才好!”那死士說完,手忽然一動,匕首直接刺進了老闆的胸口。
簡直始料未及!
她將老闆一把推開!
老闆瞪大眼睛,一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傷口的血噴濺而出!
那死士將人推倒高景川身上,自己轉頭跑了!
高景川立馬扶住那老闆,點穴止血,只是著片刻功夫的時間,女死士已經逃遠了。
“高少卿,怎麼回事?!”京兆府的差役來問。
“先帶他看大夫!”高景川沒時間解釋,將人交給京兆府,轉身追了過去。
…………
…………
這邊,鄒護衛已經將梁爾爾帶到了青大夫身邊,
“怎麼回事?!”青大夫吃了一驚,連忙讓鄒護衛將人扶到床上。
“中毒!”鄒藍說著,將順手帶來的茶盞交給青大夫。
青大夫俯身給梁爾爾把脈,同時聞了聞鄒護衛手中的殘茶。
“應該是鴆毒。”鄒藍白著臉,道,“可是又不太一樣!”
青大夫眉頭緊鎖,說道:“是鴆毒不假,但帶有茶香,放在茶中最不易被察覺……這是茶鴆毒。”
鄒藍盯著青大夫:“要如何解?”
青大夫道:“茶鴆是劇毒,一見封喉!跟本無解。”
鄒護衛身軀一震,險些摔倒。
“不過……”青大夫話鋒一轉,看向梁爾爾,說道,“也是她命大。”
鄒藍死死盯著青大夫,眼中甚至帶些殺氣!
青大夫說:“好了,不嚇唬你了!”說著,站起身來解釋,“若是平常人中了茶鴆,定是一命嗚呼,不過,梁爾爾幸運,她身體中有蔓心的毒。”
“什麼意思?”
“要不能說她幸運呢?蔓心為奇毒,奇毒便是奇藥。”青大夫頓了頓說:“打個比方,梁爾爾的身體中,本來就有一團大火在燒,茶鴆來了,也就是一個火星,會被蔓心吞噬。”
“所以,她沒事?”
青大夫搖搖頭:“也不能說完全沒事,蔓心會提前發作。”
鄒藍抿緊嘴唇:“什麼時候?”
青大夫幫梁爾爾把脈,緩緩說道:“看樣子,就是明日了。”
說罷,他又頓了頓。
“這次發作……”青大夫道,“可能要比以往更痛苦。”
鄒藍一怔,剛有血色的臉,又煞白。
“楚王爺身邊的那個影衛,叫什麼來的?!”青大夫撓撓頭,“哦,好像是初四!讓他趕緊配藥!”
“我知道了。”
鄒藍看向梁爾爾。
梁爾爾此時正躺在病床上,眉心皺著,臉色蒼白。
…………
…………
鄒藍去找蕭見楚,剛出門,就見高景川急匆匆趕了過來:“梁小姐怎麼樣了?”
“性命無礙。”鄒藍說完,也沒時間多做解釋。
高景川走進了青大夫的院子。
青大夫正走出房門:“高少卿?你來了?”
“梁小姐怎麼了?”高景川問。
“性命無礙。”青大夫說著,頓了頓,又道,“只是,她身上的蔓心,明日就會發作。”
聽見蔓心,高少卿不僅皺了皺眉。
“爾爾!爾爾!”這時候,大門被驟然推開,是沈歸雁來了。
她跑得氣喘吁吁,滿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