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雙手拄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幾乎說不出話來:“爾爾她……她……”
“她沒事。”青大夫都替沈小姐呼吸困難。
沈歸雁一顆心終於放下了:“沒,沒事……就……就……”
“沒事就好!”青大夫索性替她說了。
沈歸雁點頭啊點頭:“我想進去看看她。”
“我給她施了針,她剛睡下。”青大夫說,“你現在還是不要打擾她的好,梁爾爾需要養精蓄銳。”
以便,對付明日的蔓心。
青大夫都這麼說了,沈歸雁自然不會再說什麼了。
“沈姑娘。”高景川走了過來,說道,“你能將茶樓的事情,詳細說給我聽嗎?”
沈歸雁此時終於喘勻了氣,點了點頭。
三人進了屋,面對面坐著,沈歸雁便將茶樓是的,一五一十,半分不落地說給了高景川聽。
說罷,沈歸雁眉頭緊鎖:“爾爾之前喝茶的時候,還沒事,後來再喝茶,就是被下了毒了。”沈歸雁看向高少卿:“當時,除了茶樓店小二來添過茶,沒人靠近我們。”
“那個店小二……”高景川思忖半晌,沒說話。
“他們是不是同黨?”沈歸雁說著,猛地站起來,“高少卿,我們快回茶樓,當心那個店小二跑了!”
“已經跑了。”高景川說。
“什麼?”沈歸雁不解,還沒回去,怎麼就知道跑了。
高景川說:“那個女死士是在梁小姐要離開的時候,忽然開口要彈琵琶的?”
“是。”沈歸雁說,“那個時候,她應該已經下了毒!爾爾正要走,她不讓,所以才會臨時那麼做。”
“她衣衫單薄,頭飾簡單?”高景川若有所思。
“不錯。”
沈歸雁不解,這跟下毒有什麼關係嗎?
“如果,我沒有猜錯。”高景川說道,“那個女死士,先是辦成了茶館夥計,給梁小姐下了毒,後來見她可能要走,情急之下,脫了夥計的衣服,親自表演琵琶,就為了留住梁爾爾,讓她有機會喝茶。”
沈歸雁聞言,微微一怔,這麼一想,倒真是如此。
“可是……”沈歸雁還有些不解,“店裡的小二也不是隨便就能冒充的吧?雖然茶館是新開張的,但是,這些夥計彼此之間也應該熟悉了。”
“若只是片刻,應該不會被察覺。”高景川稍稍停頓,說道,“若是被人察覺了,那人,應該也會被滅口……”
沈歸雁一驚,猛地想起了什麼:“對!那個樂伎失蹤了!”
“什麼?”高景川不解。
“本來要表演的樂伎失蹤了!”沈歸雁說,“所以,臨時換了一個彈得不好的,爾爾才要走的。”
高景川聞言,微微皺眉。
沈歸雁嚥了咽口說:“你說那個樂伎會不會已經……”
…………
…………
那個樂伎並沒有被滅口,只是被人打昏,藏在了床底下。等到樂伎醒過來的時候,茶樓已經被衙差層層包圍了。
憐兒姑娘揉著隱隱作痛的腦袋走下了樓。
說書先生遠遠地看見她,一拍大腿:“憐兒姑娘,你去哪裡了呀你!”
憐兒的腦袋被人敲昏,現在還有些疼,眼前的模糊,還沒徹底消失。
“怎麼了嗎?”她問。
說書先生聞言,差點哭出來啊:“我們老闆差點被人殺了!”
“什麼?!”憐兒登時清醒了,杏眼圓瞪,“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那說書先生又急又氣地,“總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個女的就劫持了老闆,然後捅了他一刀!”
憐兒姑娘有些難以消化這個訊息,怔在了原地。
“話說,你去哪裡了!”說書先生急切地追問。
“我……”
憐兒剛要張口說話,見門口走來一人,白衣微揚,面容昳麗。
“你就是憐兒姑娘?”那人開口,聲音冷清。
“你是?”
“大理寺,高景川。”
來者正是高少卿。
他從青大夫那邊回來,又轉到了茶館來,本想看看有什麼線索。
“高大人。”憐兒姑娘盯著高少卿,臉頰微紅。
高景川道:“你之前去哪裡了?”
“我?”憐兒這次想到正事,連忙說道“我被人打昏了,醒來,就在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