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
“我見了一個女人,她在我隔壁房間,偷換夥計的衣服。”憐兒說,“我沒見過她,剛要詢問,她就衝了過來,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
高景川聞言,輕輕點點頭。
這樣,一切都連起來了。
那個死士先是從大理寺牢房中,跑了出來,然後躲到了茶樓中,想對梁爾爾小手,只是在換店小二的衣服時,被憐兒看見了,於是她將憐兒打昏,藏了起來。
所以,茶樓的大廳才會出現那一幕幕……
“大人。”憐兒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們茶樓,到底遇到什麼事了?”
高景川說:“沒事。”
說罷,也不多解釋,轉身走了。
憐兒還想說著,那邊高景川已經走遠了。
高少卿的眉心微鎖,不知在想什麼,面容凝重。
下毒這件事已經整理清楚了,可是,死士怎麼逃出大理寺牢房,這件事還不清不楚。
自從上次宋有德一行人差點被劫獄,大理寺的牢房已經重新排布,幾乎能用銅牆鐵壁來形容,外人劫獄,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那個死士還是逃了出來,並且精準地鎖定了梁爾爾的位置!
種種加起來,只指向了一種可能,大理寺中,有人幫了那女死士。
高景川不願意懷疑身邊的人,但是擺在高少卿眼前的,就只有這一種可能。
究竟是誰幫了那個女死士?!
…………
…………
“你幕後的主子是誰?”
此時的從高景川手中逃走的女死士,被人關在一間暗室中,雙眼被蒙,穴道也被點住,渾身動彈不得。
“你究竟是誰!”她厲聲道,“明人不做暗事!有種,你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我的真面目並不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背後的主子是誰?”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對方笑了笑:“我覺得,你會……”
“你……”
那女死士的話沒說完,就被人點住了穴道,這些連嘴巴也不能動了。
綁她的人走出了暗室,伸了伸懶腰,一雙桃花眼,笑得人畜無害。
“初三,怎麼樣了?”初九走過來問道。
“問不出來。”初三活動一下肩膀,“這種經過訓練的,動刑也問不出來。”
初九頓了頓;“所以……只能……”
“只能靠莫縱的藥了。”
初九有些擔心:“莫縱的藥,價值千金,他跟我們王府走的也不近,他會給嗎?”
初三一攤手:“搬出我們王爺的面子,他自然是不領情。但是,搬出來岷王妃就不一樣了。”
“你是說?”
初三笑了笑:“你知道,莫縱為什麼三十多歲了,還未娶親嗎?”
“人們都說他是酷吏,是煞星,方妻子。”
“那都是瞎編的。”初三說,“他之所以不娶妻,是因為心裡裝著一個人。”
初九頓了頓,瞪大眼睛:“岷王妃?”
“孺子可教。”初三笑了笑,桃花眼熠熠生輝,“馮琦苓沒有出嫁前,跟莫縱有過一段兒情。不過,他們藏得深,也偷偷摸摸的,所以,幾乎沒人知道。”
“那你是知道的?”初九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初三抖了抖袖子,說道,“身為王爺的影衛,洛京有頭有臉的人物,我都要了解了解的。”
初九豎起大拇指。
初三問:“王爺那邊,怎麼樣了?”
初九嘆口氣:“皇上沒鬆口,王爺還跟皇上僵持著呢。”
“唉……”初三輕輕嘆口氣,“這樣也好,王爺在宮中,就不用看到梁小姐毒發的樣子了。”
初九想起什麼似得,打了一個寒顫。
“梁小姐中了蒙夜的蔓心,我們王爺不遺餘力地幫皇上對付蒙夜……”初九有些惆悵,,“其實是在幫梁小姐出氣吧?”
初三嘆氣:“奈何,奈何……”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初三吐了口濁氣,說道:“先忙眼下的吧,王爺讓我們三天內從這個女人口中問出東西來,別耽誤了,去見岷王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