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歪頭,忽然說,“你會答應的。”
青澤蘭雙手環胸,下巴揚起:“那你就等著吧。”
“恩,我會慢慢等著。”梁爾爾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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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爾爾從大理寺牢房出來,鄒藍望著她。
“你看我幹嗎?”梁爾爾問。
“你這樣,不怕打草驚蛇?”
“要的就是打草驚蛇!”梁爾爾說,“我就是想看看,那東西在不在她身上。”
“在嗎?”鄒藍問。
“據我觀察,不在。”梁爾爾聳聳肩,說,“所以我們……”
“爾爾!”就在這時候,小七跟沈歸雁來了。
“你要的。”沈歸雁將買來的東西遞給梁爾爾。
“謝啦。”梁爾爾接過。
沈歸雁看看那牢房:“忙完了?”
“恩。”梁爾爾點頭。
“接下來,你想去哪裡?”
“我們去將軍府走一走吧。”梁爾爾笑了笑,“我想我外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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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爾爾站在女學堂的門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爾爾?”沈歸雁站在她身後。
“唉……”梁爾爾說,“我終於理解那些哭著不願意進學堂的孩子了。”
沈歸雁哭笑不得:“今天上午是謝夫子的課。”
“謝邈?”
“是啊。”
“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梁爾爾無精打采。
“謝夫子的課挺有意思的。”沈歸雁說道。
“她的課是沒得說,但是,我總覺得她……”梁爾爾捏著下巴,想著要怎麼措辭好。
“覺得她怎麼樣?”
“對我有敵意。”
“啊?”沈歸雁眨眨眼。
“爾爾!你來了!”這時候,有人走了過來。
“大嫂,早安。”梁爾爾揮手笑道。
風裡嬌擺擺手:“在這裡不要這麼喊。”
“早晚事情嘛!”梁爾爾笑了笑,“反正也沒有外人。”
幾人相視而笑。
梁爾爾忽然掃見白羽的臉頰,微微一頓。
“你的……這裡……”她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打掃,你這裡怎麼有傷?”
風裡嬌聞言一言難盡,“還不是紅雨。”
“紅姑娘怎麼了?”
“她這幾日在小侯爺那裡,受了打擊,喝得爛醉!我去勸她,結果她倒跟我動起手來了……”
“紅姑娘沒事吧?”
風裡嬌擺手:“她那性子,醉一場就沒事了。”
梁爾爾頷首,心道,紅雨倒是跟前前世的自己有幾分相似。那時候,她在江還之那裡受了委屈,也是哭一場就沒事了,重整旗鼓,繼續戰鬥。
“走吧。”風裡嬌說,“快上課了。”
“好……”
幾人一起走進了學堂,剛走進去,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兒。
只見書堂門口圍了一群女學生,中間,是鄧夫子,他被一個白鬍子老頭盯著,一臉為難。
“這是怎麼了?”她靠近沈歸雁小聲問。
“我昨天跟你一起逃課了……”沈歸雁小聲回道。
梁爾爾不由看向一旁的風裡嬌。
“我昨天也逃課了。”風裡嬌說。
梁爾爾:“……”
“是旁邊的修遠學堂。”這時候,幾人的身後走來一人,梁爾爾回頭一瞧正是帶著面紗的高靈雨。
人家高靈雨本本分分,按時上下學。
高靈雨道:“昨日修遠學堂的鄭院長就找來了,說想跟我們學堂切磋一番。”
“什麼?”梁爾爾眨了眨眼:“修遠學堂不是男子學堂嗎?跟我們比什麼嗎?”
“他們學的,我們也學,我們學的,他們也學。”高靈雨說,“所以,想爭個高下吧。”
“哈?!”梁爾爾聞言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她看向前面,只見白髮老頭子鄭院長,站在鄧夫子面前,他捋著垂道胸前的鬍子,唱京劇似得,拉長音:“昨日,你說要思考一下,如今考慮好了嗎?”
鄧夫子是個脾氣極好的老頭兒,看著眼前年紀更大的鄭院長,無奈地笑了笑:“老師,沈院長不在,我也做不得主啊”
“那你將做主的交出來。”鄭院長不緊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