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爾爾認得這個鄭院長,他是個老學究,從朝堂上退下來的大學士,專門負責科舉考試,當了幾十年的主考官。
太后建立女學堂的時候,本來想請這位鄭大人做院長,但是,老頭拒絕了。並且他本人也怎麼同意太后建立女學堂,不過,那時候,他人已經不在朝堂了,即便朝上有他的後生學生,也沒能阻止太后。可是學堂建立起來之後,木已成舟,鄭老頭兒倒也沒說什麼。
可現在他怎麼公然找上女學堂了?還公然叫板?
梁爾爾有些好奇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
“明日吧。”鄧夫子擦了擦額角的汗漬,“明日就給您答案。”
“那老夫等著。”
終於將人打發走了,鄧夫子像是打完了仗似得。
“都去上課。”他對一眾圍觀學生說道,其中自然包括梁爾爾。
梁爾爾帶著一腦子疑問,回到了書堂。
書堂並沒有因為她的再次到來而引起什麼波動,因為大多數都在關心,鄧夫子會不會答應隔壁學堂的鄭夫子。
梁爾爾坐下。
沈歸雁湊過來問:“你說,夫子會答應嗎?”
梁爾爾聳聳肩,說道,“你覺得,這件事,鄧夫子說了算嗎?”
“你是說……這件事要太后說了算?”沈歸雁想了想,也不禁點了點頭。
梁爾爾說:“惠貞女學堂是太后建的,這件事,鄧夫子一定會請教她的。”
“那太后會同意嗎?”沈歸雁雙手托腮。
“我希望太后不要同意……”梁爾爾一攤手,“但是,看樣子,我的希望會落空。”
“你是說,太后會同意?!”
“十有八九。”梁爾爾嘆氣。
…………
…………
宮中,太后聽罷鄧夫子的彙報,不由地笑了:“鄭老頭真這麼咄咄逼人?”
“可不是嘛。”鄧夫子長長地嘆口氣,“再怎麼說,他也算是我的恩師……我也是沒辦法……”
當年,鄧夫子考科舉,主考官就是鄭老先生,都說考官如恩師,鄧夫子對鄭老先生存著敬畏呢。
“既然,他都逼到這份上了,我們豈又不應之理?”太后笑了笑,說道,“不就是切磋嗎?倒也可以讓彼此的學生,都長長見識。”
“可是……”鄧夫子有些擔心,“我們的學生跟他們比起來……”
太后面帶微笑,眉梢一挑,神秘道:“他又沒說切磋什麼。”
鄧夫子眨了眨眼。
太后鎮定自若,緩緩說道:“你且聽哀家說……”
…………
…………
“爾爾,你怎麼知道太后會答應的啊?!”放課後,沈歸雁追在梁爾爾身後問道。
這日放課前,鄧夫子特意到兩個書堂中轉了轉,委婉地告訴女學生們,她們估計要跟隔壁的修遠書院的學子切磋切磋,做好準備。
“爾爾,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沈歸雁追問。
“因為太后是那種喜歡刺激的人。”梁爾爾說。
“哈?”沈歸雁歪頭。
兩人肩並肩往楚王府走去。
“唉……”梁爾爾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前世的時候,也沒這種事啊……”
“什麼?”沈歸雁沒聽清。
“沒什麼。”梁爾爾隨口扯到,“我就是想著知道,修遠學堂怎麼會想著跟惠貞切磋。”
一個以考科舉為目標的男學堂,一個還不知道以什麼為目的的女學堂。有什麼可比的嗎?
“你想知道原因啊?”身後忽然有人插話。
梁爾爾嚇了一跳:“初三?”
“你回來啦,梁小姐。”初三一雙桃花眼,圓潤帶尖,笑眯眯的。
“你知道……修遠學堂找我們切磋的原因?”
“知道啊。”初三自然而然地點頭。
“為什麼?”
“自然是因為,你們學堂的沈大小姐。”
“沈大小姐?”梁爾爾眨眼:“沈芳凝?”
“對啊。”
“她怎麼了?”
“這說來就話長了……”
“那你就長話短說唄。”梁爾爾笑道。
初三說:“簡而言之,就是沈小姐為了跟我們王爺表明愛意,得罪了修遠學堂!”
“哈?”梁爾爾扶額,哭笑不得,這話沒頭沒尾的,她怎麼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