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轉過一廊口,野道人一笑,說:“您知道我和您一道走路,我心裡想什麼麼?”
“唔,是不是覺得孤有點不分輕重,婦人之仁?”蘇子籍也是一笑:“千頭萬緒,卻花時間在這上面?”
野道人被說得一愣,隨即笑:“不,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我只覺得,您是曠世難有之君,與您在一道,跟著你走,我心裡踏實,很安心。”
“是麼?”蘇子籍若有所思,嘆了口氣接著而行,說:“其實,我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罷了,哪能沒有七情六慾呢?”
“活的是一個人,說的簡單,可縱觀青史,幾個帝王能辦到?”野道人聽了,直透一口氣嘆息:“比如說今上,怕活的一點人味也沒有了。”
“是啊,他活的一點人味也沒有了……”蘇子籍陡地想起在太子獲得的記憶,很是溫馨,可身上竟泛起一股寒意,久久才說:“其實,以前他也是一個惜妻憐子的人,可不知不覺,人就變了。”
“我只希望,我沒有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