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說一聲,就突然去了別處?
可此時丁銳立覺得腦袋越發昏沉,甚至有一種噁心感覺湧上來,讓他根本無法再去思索。
他踉蹌著後退,重新坐下,看著路人,蹙眉:“我不認識你,你又是如何認識我?”
“我叫譚安,曾是臨化縣的公差,與蘇子籍也算相熟。”這人笑得很怪異:“我就對你也有著印象,只是你這樣的公子,竟然顧忌蘇子籍這樣的寒門子弟,這讓我很是費解。”
“這話怎麼講?”丁銳立晃晃頭,努力讓精神集中,望著這個自稱譚安的人,這人的笑容,在他的眼睛裡,變得忽遠,又忽近,彷彿在做夢。
見丁銳立的眸子清明不再,譚安慢慢說:“蘇子籍這人極有心機,他現在與你和平相處,只是一時摸不清楚你的深淺。”
“現在與府學諸多學子結交,不消多少時日,必能取代你!”
“這……”雖心底有個聲音在說不是這樣,但又一道聲音在丁銳立腦海中響起——就是這樣,說的不錯。
譚安突悶哼一聲,鼻子流出黑血,卻完全不顧,繼續說:“你看,你這樣的公子,官紳之家,又拜了名師,縣試、府試,皆是名列前茅,若無意外,甚至這省試解元,也是手到擒來。”
“偏偏多了一個蘇子籍,寒門出身,天資過人,又有心機,這次解元落在他手裡,莫說是你,你的父母老師,也要面上無光。”
“出身名門,又有資源栽培,不如一個寒門少年,這事說出去,惹來多少嘲諷?”
說著,譚安長嘆一聲:“我這個旁觀的,也覺得你有些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