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宛柔勸他歇步,魏仕驍卻充耳不聞。
齊宛柔沒法,只好一直漫無目的的陪著他往前走。
到天亮時分,也不知走了多少裡地,魏仕驍忽然口噴鮮血一頭栽倒。
齊宛柔近前攙扶,發現他傷勢頗重,加上一夜勞累,已經昏迷。於是背起魏仕驍,尋一山洞,催功幫他療傷。等魏仕驍傷情稍好,醒轉過來,她捕了一隻野味,剝皮除髒,生火烤熟,拿去給魏仕驍吃。
魏仕驍閉上眼睛,不肯理人。
齊宛柔道:“你不理我,為什麼又要救我?魏無極棄你而去,你就自暴自棄了是麼?好,既然你這麼難受,你乾脆殺了我好了,或許魏無極說的對,是我誤了你,你應該砍斷情念,你若因此殺我,我絕不怪你。來,你起來,殺我吧,提著我的人頭去見你先祖。”
魏仕驍麻木著,依舊不說話。
齊宛柔提袖沾淚:“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很難受。”
魏仕驍無動於衷,臉露厭煩,從嘴裡蹦出一字:“滾!”
齊宛柔腦子轟鳴,心如針扎,他……他居然叫我滾?
魏仕驍索性爬起,鑽出山洞,像行屍似的繼續北上。
齊宛柔不知該怎麼辦了,只能遠遠跟著,不忍棄他。
哪知魏仕驍這一走就是半月,困了睡山,醒了又走。他不洗臉,不沖涼,鞋子破了,就赤腳上路,破衣爛衫的像個叫花子。有時餓了見啥吃啥,不挑食,比豬還要好養活;有時經過農家,掏取豬食填補肚皮,可謂自暴自棄悽慘到了極點。
齊宛柔看著,好生難受。
這半月曾數次現身,都被魏仕驍一個凶神惡煞的“滾”字罵走。
如此輾轉半月,兩人一先一後竟是穿山越嶺,來到了魏國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