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轉眼你就變了?”
“我沒變,我只是剛想清楚。我是什麼,我只不過是罪臣之子,身份卑賤,而你是齊國郡主,我倆根本就不合適。可是眼下有個機會可以讓我贏回所有的榮譽,我不能放棄,決不放棄。”
“看樣子,我怎麼勸也沒用了,是嗎?”
“做這個決心並不容易,你應該懂我。”
“好,你拜他為師,我也找他拜師去。”
“夠了!我什麼都沒有了,你跟我做什麼!你用慣了錦衣玉食,跟著我,你受得了這份苦嗎,即便你能受,又能撐得了多久,一天兩天,還是一年兩年?總一天你會厭倦,你會離開,既然如此,倒不如現在就走。”魏仕驍也痛苦,難道他不想像正常人一樣結婚生子,可是以他現在身份,這些東西能守得住嗎?他意識到,失去榮譽等於失去一切,他只想贏回失去的東西。
“原來你是這麼看我的。”
齊宛柔蹲在地上哭將起來。
魏仕驍想扶她,忙又縮手。
他把心一橫:“你回吧,不要再跟著我。”
然後,仰天暗嘆,偷偷抹淚,轉身走了。
可是回頭瞧看,發現齊宛柔又跟了過來。
魏仕驍見她痛苦,心裡好生難過,很想轉身過去跟她回家。可轉瞬間,咬咬牙,閃過一絲殺意,他那隻拿槍的手越捏越緊。突然,他嘴角抹起一絲笑意,把身一轉,迎上去:“我跟你回家。”
齊宛柔大喜:“真的嗎?”
魏仕驍點頭:“我想通了。”
但就在齊宛柔轉身尋路回家的時候,魏仕驍忽然挺槍刺去,槍頭從後背直接穿過前胸。齊宛柔勾頭看了看滴著鮮血的槍頭,回頭望向魏仕驍:“為什麼?為……為什麼突下殺手?”
魏仕驍滾滾淚流:“我說了,叫你不要再跟著我,你偏要跟來。你知不知道,剛才我很想很想跟你走,我不能讓你勾我心魄,看來只有殺了你,我才能真正的割斷情念。”說完,拔出槍頭,齊宛柔啊聲慘叫,當場倒地,一動不動了。
盯著齊宛柔看了片刻,魏仕驍擦乾淚水,抹去槍頭上血跡,頭也不回的走了。
到定光面前,他慌稱齊宛柔聽他的勸回家了,自己再也無牽無掛。
定光見齊宛柔果然沒有跟來,加上惜才,便收下了魏仕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