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我!”
齊宛柔捂著剛剛結疤的傷口從石上跳下,因其虛弱,摔了一跤。
殷立條件反射攙她,齊宛柔開啟他手,爬起來一步一顛往前走。
殷立皺皺眉頭,好歹同窗一場,不忍心棄之不顧,於是喊她回來。
齊宛柔不理,殷立又喊武乙,武乙才不管這種屁事,繼續睡覺。
殷立緊走幾步趕上前,伸手攔住齊宛柔:“你傷還沒痊癒,你抽的哪門子瘋!又不是我傷你的,你跟我慪什麼氣!行了,跟我說說,是不是魏仕驍傷你的?我聽救你的老婆婆說,從你的傷口形狀判斷應該是被長槍所傷,魏仕驍就是使槍的,我想除了他,一般人也傷不了。”
聽完這話,齊宛柔倏地一下蹲坐地下,抱緊膝蓋哭將起來。
殷立見她哭得傷感,料來猜想無誤:“哈哈,真是他啊!”
齊宛柔抓起石頭砸他:“是又怎樣!你儘管取笑我好了!”
殷立斂斂臉上笑容,正兒八經的道:“我沒想笑你,我就是想不明白,你們倆不是挺那個的嗎,你看你還甘心情願被他利用,他沒道理殺你啊,除非他瘋了。喂,他不會真瘋了吧?”
齊宛柔不願理他,抹乾淚水,站起又兜著步子往前走。
殷立又攔她:“你幹什麼去?你失血過多,能走多遠。”
齊宛柔把頭轉向南面:“我要去找他,我要問問他究竟把我當什麼了。”
“行,你想找死,我不攔你。只不過這兩天我不能放你走,你傷勢沒好,失血過多,走路打擺子,我若就這麼放你走了,我怕你死在路上,到時候我可就有麻煩了。”
“我死也好活也好,跟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你知不知道你腳下這片疆土已經不姓魏了,它現在姓殷,我不放你走是不想你死在我的地頭上,免得你爹找我問罪。”殷立說罷,手腳並用,一把將齊宛柔夾在胳肢窩下,強行帶回。
齊宛柔的傷只好了五成,一掙扎傷口就疼。
她第一反應不是惱怒,而是覺得無比羞辱。
從小到大,她循規蹈矩,沒跟男人親近過。
就算和魏仕驍交往,她們也是相敬如賓,不做出格之事。
如今讓殷立夾著,如同摟抱一般,齊宛柔當然難以接受:“你放開我,放開我!你取笑不夠,還要羞辱我麼!你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幹嘛要聽你的!”
殷立將她放下,把臉湊到她臉邊,咬咬牙關說道:“非要有關係,你才肯聽是嗎。好,記不記得我跟你是有婚約的,這算是有關係了吧。你想揹著我去找野男人,你把我當什麼了?”
齊宛柔揚起巴掌要打殷立:“你……!”
殷立薅住她的手:“石頭上有人,別讓人看笑話。”
齊宛柔抬目一瞧,這才看見武乙躺在石上正喝酒。
她愕然失聲:“二……二教宗,他怎麼……?”
殷立道:“他一直都在,躺在那兒跟個死人差不多,你沒注意也不奇怪。”
武乙聽見殷立在說他,朝她們這邊看了看,喊道:“混小子,別想偷懶,該上路了。那個齊國的女娃,別好了傷疤就忘了疼,有些人是不值得你去找的,跟我們去齊國吧。潑猴兒,去,把她帶上來。”
大潑猴聽令跳下,薅起齊宛柔又跳上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