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圖氣得肺都快爆了:“夠了!我沒找你興師問罪,你反而倒打一耙。”
殷立道:“從昨天到今天,我老實巴交的一直待在後院,我有什麼罪過?”
齊修圖道:“你還老實巴交,你要是個老實人,我齊修圖這輩子就沒見過詭詐之徒。怪不得昨天你鬼扯什麼大房、二房、三房,原來你比我這個當爹的要了解宛柔,你早知道她會負氣出走,所以你就用言語激她。”
殷立裝蒜:“負氣出走,不會吧?宛柔一向通情達理,何況昨天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她頂多鬧鬧小別扭,不會負氣出走的。世伯,一定是你把她藏了,你見我娶了大房、二房,你後悔了,想要跟我悔婚吧。那好,小侄一向尊賢敬長,你要悔婚,我答應便是。吳導、甘兄、李兄、百荷姐,小小,今天不是我不遵守契約,日後要是有人構陷我,你們可要替我作證。”
燕、甘、童、李紛紛點頭,應聲說好。
一直沒有說話的吳剛,此時也開口了:“殷立,不要亂扣帽子,這樣容易產生誤會。依我看,你們倆都沒有違約,齊國公沒有悔婚,你呢也沒有逃婚。至於解除婚約,那是你們經過商議之後共同做下的決定。”
齊修圖接下話茬:“什麼解約,我不同意。”
吳剛道:“齊兄,我是為了你好,宛柔郡主離家出走了,你找得回來的話,那自然沒話可說。可若是找不回來,那就麻煩了,婚期在即,新娘子不見了,這豈不是給齊國招了個天大的笑話。成親當天,殷立問你要人,你給得出來嗎。”
很明顯,吳剛這麼說是在幫助殷立。
自古以來,覬覦他國血脈天賦者,都免不得被人所詬。齊修圖耍手段招殷立入贅,老謀深算,可謂巨盜,吳剛對此嗤之以鼻。所以,他想趁這個機會幫殷立一把。
殷立昂頭:“反正後天我要入洞房。”
“你——!”
齊修圖氣得牙癢難耐,他不甘心就此罷休,殷室的《大悲手》和《雙命星體》是改善齊室血脈最好的兩種天賦,他費盡心思只為此念。可是,殷立詭計百出,裝淫賣傻,極力的排斥他的計劃,攪得他心力交瘁。齊修圖實在是無力應對了,於是耍賴:“婚事可以暫緩,你隨時可以離開,但婚約不可解除,這是我的底限,也是齊殷兩國和平相處的籌碼,你自己看著辦。”
殷立聳聳肩:“無所謂,那我抓緊時間再娶個千兒八百的,世伯沒意見吧。對了,世伯最好把齊府擴建擴建,我怕到時候我一家大小住不下。”
齊修圖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此間之事告一段落,殷立、吳剛一眾沒在齊國公府多作滯留。
當天下午,他們一行收拾好包袱,先到御名樓找二教宗武乙。
然後大傢伙歸心似箭,出天水城尋路南下,回帝都太昌去了。
……
這日晚上,回到帝都太昌,武乙批准了殷立一天假。
殷立回到家,洗澡換衣,就去找齊宛柔賠禮道歉去了。
他認為內城安全,所以沒帶大潑猴,自己一個人來到齊府扣門。
哪知齊府的下人卻說,齊宛柔不願見他。
說不見就不見麼,殷立可沒這麼好打發。
他不顧下人的阻攔,闖進齊宛柔的閨房。
原來齊宛柔已經睡下了,殷立心想,這才剛剛天黑,怎麼睡這麼早?他轉身欲走,齊宛柔從床上揚起來,重重的咳了幾下:“咳咳咳,來都來了,有事你就說。”
殷立聽她咳嗽得厲害,詢問門口的奴婢:“她怎麼了?”
那奴婢回道:“郡主身子本來就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要一路奔波,弄得自己體虛力乏,氣息不調,結果讓寒毒侵了體。不過世子不用擔心,郡主這病是天生的,休養個十天半月就會好。”
殷立又問:“已經第幾天了?”
那奴婢道:“已經第十天了。”
齊宛柔道:“多嘴,你先下去。”
等那奴婢走後,殷立帶上房門,搬張凳子坐到床邊。他打量齊宛柔,見齊宛柔嘴唇乾枯,臉上浮有一層綠綠的寒氣,於是說道:“你是因為生病了,所以才不願見我的吧。十天?你前腳剛走,我和老頭子後腳就追,想不到你比我們早到十天。你幹嘛一路狂奔,你不要命了。”
齊宛柔把頭扭到一邊:“你來就為了說這些。”
殷立道:“我來跟你道歉,我說話不好聽,你別往心裡去?”
齊宛柔抿嘴笑笑,心境好了許多,她撐起來,